中午的時候,顧嵐喜歡一個人來到海邊吃飯。
海浪澎湃的聲音洗滌著他的心靈,這是學習中難得的休閒。
在明媚的清風和陽光中,他開啟利奈準備的便當,裡面有著精緻的菜餚,散發著迷人的魔力。
隨著翅膀的一陣猛撲,一隻海鳥落在他旁邊的海石,嘴中叼著一顆金光閃閃的沙礫,用渴望的眼神看著顧嵐手中便當。
顧嵐無視它的請求,只顧著大快朵頤。
無果,海鳥繞著他徘徊一圈後飛走,這時一個小女孩走了過來。
很久之前她就在遠處看著顧嵐吃午餐,顧嵐作為目前奧哈拉上面頂尖考古學家的一員,熱愛考古的羅賓對於他有著天然的崇拜。
再過三十多天,羅賓就快八歲了,她準備在八歲時參加“博士考試”,獲得考古學家的榮譽認證,希望能夠像顧嵐一樣成為優秀的考古學家。
她對於成為考古學家有著強烈的渴望。
父親早死,因此對父親毫無印象,母親則是世界政府追捕的通緝犯,早早背井離鄉,不知所蹤。
寄人籬下的羅賓不僅被親戚和鄰居嫌棄,更因為擁有“惡魔果實”能力,使她被附近的孩子們當成怪物。
在孤獨的時候,是克洛巴博士和奧哈拉學者們接納了她,只有和他們待在一起,她才能夠感受到何為之幸福。
對於羅賓來說,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奧哈拉學者們的認可,顧嵐雖然是一名傑出的學者,可是表面卻給人一種冷淡的感覺。
在全知之樹圖書館的時候,他沉默寡言,每次開口都是為了請教問題。
平時早上8點準時到達圖書館,手上總是拿著一瓶牛奶。
傍晚6點準時離開,不差一分一毫。
有時候一個人就在那裡翻著書本,一坐就是一整天,不苟言笑,不像其它喜愛搞怪的博士。
這麼多天來,羅賓都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平時羅賓覺得他像一塊冰,顧嵐發表研究成果的時候她覺得他像一塊冰糖。
她被顧嵐的淵厚的考古知識所折服。
終於下定決心上去攀談。
“為什麼你總是一個人在這裡吃午飯?”
不知道是那裡飄來的橘子香氣,海風中稀罕地帶著一絲甜蜜。
對於小羅賓的提問,顧嵐放下手中的便當,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少女正睜著大大的眼睛,清澈明亮,如同天山的雪融化的積水一般。
隨後別過頭去,羅賓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夠聽到他的聲音。
“因為我喜歡大海的遼闊,它告訴我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東西值得我去探尋,並且鞭策著我的行動。”
“所以,你才會成為優秀的歷史學家嗎?”
對於羅賓話語中不經意的恭維,顧嵐有些心喜。
想起其悲慘的命運,顧嵐決定給予她一些忠告:
“羅賓,你知道嗎?原來豬是會游水的。”
豬會游水這不是常識嗎?
“知道。”
“這在西海看起來是常識的東西,以前我卻一直有著錯誤的看法,因為好長的一段世界我都沒有離開過東海,直至我在南海親眼看到一頭成年的黑母豬遊了五百碼。”
“同樣是豬,南海的母豬遊得最快,西海的其次,北海的稍微會一點,說來可笑,東海的則是連水都會害怕。”
“當時的我驚訝得整個嘴長大,那種寬度差不多可以裝下天上的太陽,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豬可以游水,還可以遊得那麼遠。”
“同樣是豬,為什麼東海的不會游水,其它的卻可以?”
我問了很多人,大家的回答都是:
【它從來都是這樣。】
“從來就是這樣,即便大家都不明白大家都不懂,也要裝作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