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突然的一劍。
這是犀利的一劍。
同時,這也是恰到好處的一劍。
這一劍,在那個出劍之人看來,莫遙絕對躲避不過。
這一劍,在莫遙懷中的何如意看來,也絕對是漂亮的一劍。
然而,眼看著這一劍就要在莫遙的側腰上刺一個窟窿的時候,莫遙不可思議的帶著何如意硬生生的向一側躲開了那麼幾公分。
如此一來,莫遙與何如意堪堪的躲開了這刺來的一劍。
那人一驚,他心中對自己刺出的這一劍有著很深的把握,可是,沒想到這莫遙居然真的能躲開這樣突然而凌厲的一劍。
不過,作為一名在一劍山莊有些地位的他來說,當然也屬於用劍的高手。
作為高手來說,這樣的一個變化,也當然在他的掌控之中。
所以,他也僅僅只是有一些心驚,並沒有太過於的驚世駭俗一樣。
也就是他這樣的心態,在莫遙堪堪躲過這一劍的同時,這個人手腕一抖,這柄劍便橫著向莫遙劈去。
而正對著這劈來的一劍的人,正是莫遙懷中的何如意。
饒是何如意如何的心存死志,卻也在可以活下去的時候不想就這樣死去。
所以,劍劈來,越來越近的距離之下,何如意下意識的更加抱緊了莫遙。
而莫遙當然也不會讓何如意有任何的損傷。
就在這樣的一瞬間,莫遙憋的通紅的臉面,終於再也憋不住了。
他張口一吞,又是一口湖水湧進嘴中。
莫遙牙齒一咬,手臂用力的往前一摟。
何如意則瞬間與莫遙換了一個位置。
這樣,就意味著變成了莫遙背對著那劈來的一劍。
剎那之見,毫無意外。
可以一次失手,但是,決不能在同一個人的身上第二次失手。
所以,莫遙受傷了。
這一劍的力道並不是很大。
因為,它僅僅只是順手而為之的一個招式。
然而,也就是這樣輕巧的一劍,將莫遙的背部劈出了一條很深的傷口。
鮮血淋漓,遇水即化。
莫遙已經被湖水憋的頭昏腦脹起來。
所以,在他受傷的一瞬間,整個人抱著何如意,藉著這一劍劈來的些微力道,整個人向上竄去。
那背後之人雖然對於這一劍已經劈傷了莫遙而滿意,可是,他居然沒有想到莫遙在這個時候會向上游去。
因為,他知道現在恐怕整個黑水湖都已經被一劍山莊所控制了。
也就是說,但凡是現在在這黑水湖上的人,都談不脫一劍山莊的手。
只是,他不知道莫遙現在已經連續的從口鼻之中灌入了肚子中好幾口水,現在他僅僅也是憑藉著一股過人的毅力在堅持著。
他明白,如果自己在得不到可以呼吸的空氣,恐怕不需要別人,自己就要將自己淹死在了這黑水湖中。
而一直躲在莫遙懷中的何如意,現在卻是分外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