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逍終究是代表著獨孤連城。
他終究是要前去莫王爺身邊認賊作父。
即使這不是真心的,但是,誰又能理解莫遙的苦楚?
何琴琴輕輕的抿了一口酒。
她低頭看了看莫遙。
或許,每個人的心中,都擁有著一段不為人知,又刻骨銘心,又無可奈何的往事。
而當人們開始渴望擺脫這種痛苦,跳脫這種牢籠的時候,人們就會奮力的掙扎命運套在每個人頭上的枷鎖。
而那些至情至性的多情人,更是如此。
他們縱酒狂歌,醉生夢死,聲色犬馬,企圖用最烈的酒來消耗自己胸口中那最熱的青春年華。
甚至,他們想要忘卻一切,尋一處桃花源了卻一生。
最多時也不過是想要尋求這樣一種短暫的麻木。
暫時忘卻那種讓自己難以忍受的傷痛。
但是,他們這樣的人,又是最最聰敏的人。
所以他們自己都知道,縱情神色買醉的人總有酒醒的一天。
每日每夜的爛醉,只能導致一事無成。
而爛醉如泥的人,總會甦醒去面對大家,面對那使人絕望的痛楚。
酒館中,原本明亮如晝的燈光,在這一刻居然也看的出有些搖曳。
難道燈也會傷心?它也在同情莫遙?
忽明,忽暗,一閃一閃的燈光,現在在整個酒館中搖擺個不停。
它就宛如無根的浪子一般,在這個江湖中浮沉不定,搖擺不定。
何琴琴現在似乎有些痴了。
他看著這樣爛醉如泥的莫遙,心中卻想著其實這樣挺好。
一間小酒館,兩個人,即使莫遙成天的買醉,也強過現在不斷的漂泊。
而且,有她陪著莫遙喝酒,總強過了莫遙或者她獨自喝酒。
有人陪伴的日子,豈非很幸福?
天漸漸地亮了。
它在捨不得黑暗,也抵擋不住陽光的燦爛。
當第一束陽光照進三哥的酒館時,莫遙就醒了過來。
當莫遙醒來時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他對面坐著,一直盯著他的何琴琴。
莫遙拍打了幾下自己的頭,好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