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奇特的時候。
莫知許為首,莫逍等人跟在身後,他們向前而進,而周圍圍觀的眾人也像後而退。
就像潮水一樣的退後。
何琴琴當然也屬於眾人的範疇。
所以,她首先退入了酒館中,而且,她依然站在門口之處。
而那個調戲過何琴琴的老頭,手中握著匕首,進又進不得,退又退不了,現在除去他之外,站在莫知秋面前的再無第二個人。
所以,他也很尷尬。
酒館中的很多桌子上空的。
因為酒館中的眾人在最初的時候觀看莫知秋所坐馬車時,就如同何琴琴那樣,離開了自己的座位,跑到了酒館的門外,而現在,他們無疑不是都站在酒館之內。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剛才還坐在那裡喝酒的酒罈子而發呆。
因為,沒有人可以在這個酒館中搗亂。
更何況現在這個酒館的老闆,三哥正跟在莫知秋的身後。
所以,他們這些人也只能望酒興嘆了。
當然,這樣的人群中,不包括莫遙。
莫遙的桌子上很寒酸。
一共零零散散不多的醃鵪鶉蛋一盤,現在已經被莫遙吃了個七七八八。
還有一盤看上去是鴨頭。一共八個,繞著盤子擺放的很整齊。
然而,現在卻少了一隻。
是被何琴琴剛才吃了。
自從進了這個酒館之中,三哥感覺到了氣氛有所不對,並不如他預想中的那樣熱鬧,和輕鬆。
他的眼神望向了那個調戲過何琴琴的老頭。
因為,跟隨著莫知許的人,他們的眼神都在盯著這個老頭的方向看著。
而,這個老頭的心臟在此時徹底的瀕臨到了臨界點。
如果換做是你,被這樣多的大人物一瞬不瞬的盯著看,能忍住不尿褲子,那就算的你厲害。
莫遙嘴角笑著。
整個酒館落針可聞的寂靜。
就在三哥預備打破這樣氣氛的時候,莫遙動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酒罈,搖晃了一下,又搖了搖頭,對著他面前的酒碗將酒罈中最後的一些酒水倒了出來。
他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他並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與何琴琴在剛才幾乎將這一罈劣質的酒水喝完。
他拿起酒碗,衝著莫知許他們的方向舉起。
三哥看到很清楚,他的眼眸眯了起來。
他回想著這個戴著狗皮帽子,穿著牛皮靴子的人來到酒館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