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與貴州的交界處。
酒館。
莫遙與何琴琴他們二人有些繞路。
因為,莫遙清楚的知道自己父親九樓西當年是從哪裡入的貴州。
所以,他也打算從新走一遍這條路。
只不過,在這個四川與貴州的交界處,原本就是綠林強盜出沒頻繁的地方,而那個二十年前的茶酒攤居然也可以改頭換面,變成一處頗為有些威嚴的酒館。
這家酒館的威嚴之處,就存在於酒館門前居然橫臥著兩個石頭的大老虎。
這個石頭的老虎,看起來栩栩如生。
更威嚴的是,每一個即將要從這裡入貴州的人,均會在這裡下馬,落轎,再對著石頭老虎一拜,然後仰望著門匾上的四個“三哥酒館”大字發呆,最後才是步入酒館之中,花費不菲的銀子,喝上一小壺的酒水,然後,心滿意足的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三角旗再次踏上去往貴州的路。
此時此刻,莫遙就饒有興致的跟著眾人,做完了這一整套的動作之後,坐在了這個不大,但是有威嚴的酒館中。
而對於何琴琴來說,她幾乎不怎麼來酒館,她只是經常的住客棧。
但是,這也不妨礙她坐在酒館中的好心情。
因為,在酒館中,總是男人多於女人,所以,總是有很多的男人會盯著她看。
她很享受萬眾矚目,又孤傲的樣子。
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即將三十歲的女人,如果能令男人們的眼睛發直,這總是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這座酒館,人很多,天南海北,又遇上了莫王府即將要召開的武林大會,所以人更多了一些。
並且,最重要的是,這麼多的人中,女人幾乎不存在。
而像何琴琴這樣漂亮,這樣美的女人更是在這裡的每個男人的眼中西施一般。
何琴琴用來喝酒的酒碗不大。
似乎這樣的酒碗專門就是為女人而創造。
酒館中的酒不好。而是很不好。
在何琴琴的印象中,這裡這樣多的人,它的酒水就算比不得大同鎮的杏花村柔和,也應該像綏遠城的河套王那樣剛烈。
但是,這裡的酒水卻比那老張頭的更是清淡寡梢。
如果換成平時,她嘗過了一口之後,一定不會去再喝第二口。
但是今日,她卻拿著這個小酒碗時不時的輕輕抿上一口,然後在四下張望幾眼,完全捨不得放下手中的酒。
而與之坐在一起的莫遙就很普通的多。
他的酒碗是大碗。
而且是缺了幾個口子的大碗。
江湖中,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豪邁,在這個酒館中似乎是硬性的條件。
何琴琴現在覺得自己很美妙。
她並不是在飲酒,而是再引起別人的注意。
尤其是在莫遙的面前引起別的男人的注意,她覺著很有趣。
莫遙在斜著眼睛的瞧著何琴琴。
他看到了何琴琴一直在保持著一種姿勢喝酒。
而這種姿勢,必然會將她那白玉玲瓏一般的手臂讓眾人看的清楚。
當然,莫遙已經斜著眼睛看了好久。
他只不過是覺著很有意思。
他認識何琴琴的時間說長也不算長,說短也不算短。
就說何琴琴的脾氣,莫遙覺著對她已經掌握的十拿九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