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琴琴的目光從那兩盤菜上又轉移到了莫遙的臉上。望著他,良久良久,才輕輕地嘆了口氣道:“江湖中人以前都在傳說你父親九樓西的事蹟。但是現在也慢慢出現了你的故事。他們都說,你是九樓西完美的傳承,這是多麼高的讚揚?但是又有誰知道你莫遙只請得起別人吃牛肉麵,而且說不定還要賒賬。”
莫遙哈哈大笑道:“有我知道,又有你知道,這還不夠嗎?……來喝一杯。”
莫遙可不拘束,她為何琴琴斟好了酒,又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並且還迫不及待的就一飲而盡。
這酒並非是很列的“河套王”,也不是醇香的“杏花村”。而是一種用糧食釀製出來的散酒。沒有名頭,只老張這裡獨此一家。
而何琴琴看著莫遙的模樣,她也毫不猶豫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何琴琴有樣最妙的長處。別人喝多了,就會最歪眼斜,兩眼變得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的。
但她酒喝得越多,眼睛反而越亮,誰也看不出她是否醉了,她酒量其實並不大,但卻很少有人敢跟她拼酒。
就像現在,她的眼睛亮得就像是燈,她一直在瞪著莫遙。
忽然何琴琴對著莫遙說道:“我這裡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想不想聽?”
莫遙搖了搖頭的說道:“我不想聽。”
何琴琴皺著眉頭忍耐了很久,以至於她又連著喝了兩杯這樣的酒。她的心中,反正覺得與莫遙喝酒她很安全,哪怕是一醉不醒,她也可以肆無忌憚。因為對面坐著的人是莫遙。就算是全世界的人坐在她對面,她都不會喝這麼多酒,莫遙除外。
不過何琴琴終於還是忍不住像莫遙問道:“為什麼不想聽?”
莫遙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因為我若想聽,你就不會說出來。我若不想聽,你也許反而會忍不住要告訴我。”
莫遙的話末說完,何琴琴便忍不住大笑起來,而且笑著罵道:“你呀!你真是個鬼……別人常常說女人是最難纏的動物,但我覺得,再難纏的女人遇見你這個鬼也沒法子了。”
莫遙沒有搭話,他只管自己喝酒,也不答腔,他知道現在絕不能答腔,一答腔何琴琴也許又不肯說了。
何琴琴一看莫遙沒有搭話的樣子,也只有自己接著說下去了,她說道:“其實不管你想不想聽,我都要告訴你的,這件事情,很不尋常。它最為核心的是逍遙神功。”
莫遙一愣,不由得開口道:“逍遙神功?”
何琴琴道:“不錯,逍遙神功!”
莫遙反應了半天,終於開口道:“這名字倒新奇得很,我以前怎麼好像有所耳聞?”
何琴琴揶揄的說道:“因為那個時候還沒有你。”
“沒有我?”莫遙彷彿這個時候才來了興趣。他瞪著何琴琴,期待著何琴琴繼續說出接下來的事情。
而何琴琴這個時候,正是應了莫遙剛才所說的那般,一看莫遙來了興趣,全然不顧話才說了一個開頭,居然再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莫遙心頭有些著急,不過他左右顧盼之間,突然看到老張還在鍋灶哪裡蹲著,便開口吆喝道:“老張,你這個吝嗇鬼,我都說了有貴客,你卻用這來招待?你且來看看,現在貴客不滿意,話都不說,我覺得今天這頓飯錢,還是免了吧。”
那老張聽說聽到了莫遙的話音,可是他還是頭也不抬,幾乎沒有理會莫遙。
反而,莫遙的這種話,讓何琴琴笑了個前仰後附,何琴琴不由得說道:“好好好,我說還不行?又再耍寶。”
莫遙轉回頭去,認真的聽了起來。
何琴琴道:“二十年前。”
“又是二十年前?”莫遙問道。
“對,又是二十年前。九樓西,也就是你的父親得到了江湖上兩件不可多得的厲害東西。”
“兩件?”莫遙眼睛一亮,好似賊一般的精光在眼睛中閃爍。
何琴琴沒有好氣的說道:“看你的樣子怎麼好像一直在惦記著你父親的寶貝一般?”
莫遙揮了揮手打斷何琴琴,嚴肅的說道:“休扯其他,快說快說。”
何琴琴掩嘴一笑,說道:“九樓西得到的兩件寶貝,其中之一,自然就是現在他手中的割鹿刀。”
“割鹿刀?這個我天天見,快說下一件。”
“下一件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麼?”
“剛才?”
“對啊。”
何琴琴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難道是那逍遙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