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琴琴的眼睛是紅的。
她並非是因為想哭,而是因為她很著急。
莫遙與九樓西一樣。
江湖中的朋友不是很多,但是貴在真實。
只是這一刻,“跑不死”這個看門的小廝,也不知跟隨了“跑不死”多久。
他說出的話,總比何琴琴解釋一百遍更有用處。
尤其是這個小廝只剩一隻手的手中還拿著那隻牛皮的靴子。
狗皮帽子,牛皮靴子,這樣的打扮,原本只屬於九樓西,但是現在它屬於莫遙。
這也是為什麼當何琴琴看到了那小廝這樣的狀態下,才急切的吼著為莫遙辯解。
“跑不死”很冷靜。
他此刻面對著這個已經死去的小廝時,就如同面對著剛才那兩個刺殺他的人。
“跑不死”無動於衷。他只是看著何琴琴。
然後,當何琴琴整個人徹底的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徹底的安靜了下來之後才開口說道:“我相信,這一定不會是莫遙。”
何琴琴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將看著“跑不死”的目光轉向了那小廝手中的那隻靴子上。
靴子是用一整塊削過的小牛皮製成的。
手工不是很精細,但是卻修剪的恰大好處。最為奇特的居然是這雙靴子上居然會鑲嵌著一顆很大的珍珠。這樣的靴子,猛然一看,非但規矩人絕不會穿,而是江湖豪俠穿這種靴子的也不多。
何琴琴長長吐出一口氣,將心中的一切擔心都隨著這口氣吐出,這才緩緩的說道:“他確實穿牛皮靴子,這個打扮,我想江湖人士人人可知。但是,他穿的靴子又與往常的不一樣。並非是因為其他不同,而是佩戴珍珠的靴子乃是九樓西的靴子。而他,卻是沒有珍珠。”
“跑不死”冷冷的說道:“你的意思這是九樓西?”
何琴琴搖了搖頭道:“並不是。因為現在的九樓西早就不穿這樣的靴子了。”
“哦?早就?”
“至少二十年不曾穿了。”
“何以見得?”
“你可知二十年前九樓西去往莫王府時穿的是何種鞋子?”
“莫非你當時就在九樓西的身邊?”
何琴琴又搖了搖頭,她接著說道:“那一件事情,現在已經成為了江湖眾多勢力所仔細研究的事件。”
“跑不死”沉默良久,終於又道:“九樓西永遠不會變的。可是,我相信你說的話,但是這雙靴子是如此的新,而是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何琴琴雖然板著臉,可是眼眸中卻忍不住有了笑意,說道:“這倒是怪事,不過,從這個方面也可以看的出來很多的事情。第一,莫遙砍斷了你的兩條腿,你反而幫他說好話。如此的堅信於他,看來你這個人的是非觀念還是很強的。”
“跑不死”淡淡的笑了笑。
何琴琴繼續說道:“第二,我覺得這件事情蹊蹺之處頗多。尤其是對於九樓西的靴子這樣瞭解的人,又或者對於我來尋你這件事情。”
“跑不死”打斷何琴琴說道:“這一地個問題,很好解釋,當初莫遙可是堂堂正正前來尋我,與我一較高下。並且他也是堂堂正正地傷了我,所以,我知道他是個堂堂正正的人,絕對做不出鬼鬼祟祟的事。”
何琴琴輕輕嘆了口氣,她已經記不清楚這是自己第幾次嘆息了,她說道:“照你你這樣說來,他好像就因為這才得到了你的尊重?而是,聽你的話音,感覺你好像比我還要了解他了?而是最重要的是,你的這個看門小廝想必跟隨你已經很久了。但是他現在卻已經死了。而是是口中念著莫遙的名字死掉的。”
“跑不死”目光閃動。
他開口說道:“這個小廝確實跟隨了我很久。我現在甚至都記不起他到底是如何來到我的身邊,我同樣也記不起他到底是何時來到了我的身邊。但是,我可以很確定和負責人的說,他並不認識莫遙。哪怕是莫遙前來尋我時,他也不認識莫遙。可是現在,我覺得很有必要聽一聽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