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木頭屑紛飛。
有幾片甚至飛到了何琴琴洗澡的木桶邊。
何琴琴一皺眉頭,但是好像沒有注意到一般。
只是喃喃自語道:“好粗魯的人,就這樣還能有幾個婆娘?幸好我沒有叫你來搓背,你這樣粗魯,力大,我可是受不了。”
那中年大漢一副兇相。厲聲問道:“咱們這群光棍眼睛中可是揉不得沙子。你來此到底為何?你又從何而來?老實交代,如若不然,少不得你這女娃子苦吃。”
這個時候,何琴琴倒是又笑了笑道:“你這人好無趣,美人出浴,你居然大煞風景。我千里迢迢來此當然有目的,要不然,誰會好端端的來這裡,就為了洗一澡?”
何琴琴話落,反而那中年大漢有些不知所措,並且眼睛閃爍不停。
最後,他瞅了瞅何琴琴,壓低了聲音問道:“莫不是有人看上了這雲夢澤?要你前來刺探訊息?”
何琴琴覺得很好笑。但是,她依然坐在木桶中,不為所動。
被踹爛的門窗,刺人的冷風呼呼的颳了進來。
何琴琴只能再次伸出手,拿起旁邊爐子上又燒開的水壺。
窗外的眾人,眼睛灼灼的看著何琴琴。
一聲聲吞嚥口水的此起彼伏。
何琴琴嘴角帶笑,眼睛斜斜的看著窗戶外吞嚥口水的眾人,故意的將手臂伸的很直,水壺中的水,慢悠悠的從壺口流入木桶,而木桶中溫度徒然身高,與窗戶外吹進來的冷風形成對流。
這樣一來,一層層白色的霧氣,一圈一圈的升起。
這個時候,何琴琴才悠然的說道:“刺探訊息?那倒沒有。我來這裡,只是受人之託,前來看一看他的老朋友。”
中年漢子眯著眼睛,有些貪婪的看著何琴琴露在木桶之外的手臂,說道:“但這裡並沒有你所謂的老朋友。”
何琴琴不由嗤笑道:“你這個人剛才還說很無趣,現在反而變的有趣了一些。你都沒有問我老朋友是誰,你怎麼知道沒有?難道我家那位就不能跟強盜交朋友?又或者說,難道我也不能與強盜交朋友?你這樣的駑定一切,說不定我也是強盜呢!”
原本是一臉貪婪模樣的中年大漢慢慢的變了變臉色,最後陰晴不定的問道:“你的老朋友是誰?”
何琴琴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的老朋友。我是受人之託,是我家那位的老朋友。”
中年大漢艱難的又問道:“你家那位的老朋友是誰?”
何琴琴展顏一笑。她聽到中年大漢的那一句你家那位,她很高興。所以,她從心底發出的笑,更是讓窗戶外的幾人有了痛不欲生的感覺。
他們都不由得將頭齊齊的看向那刀疤臉,而刀疤臉,也是一口口水吞下,對著中年漢子說道:“快快問清楚眉目,是龍我們相安無事,要是蛇……我們就抓緊時間。”
中年漢子點了點頭,對著何琴琴澀聲道:“你快著一些回答。”
何琴琴悠然的又將腿抬了起來,放在了木桶壁上,開口說道:“我就沒有見過他。不過聽我家那位說過,他也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早些年也在這雲夢澤混生活。不過,近些年聽說混的還不錯,已經做了這雲夢澤的瓢把子。”
中年的漢子眼睛一縮,他已經不在帶著一些猥瑣。
因為但凡能叫做瓢把子的人沒有哪一個是好相處的。
同樣,他們的朋友,也更是難以相處。
他轉頭看了一眼刀疤男。
而那刀疤男倒是很平靜。
他開口道:“想來你家那位的朋友也算的上英雄。不過,在這雲夢澤中,總共有一十三個瓢把子。不知你要尋找哪一個?”
何琴琴此刻,豁然將頭轉過來,她今日第一次有些吃驚,不可置信的說道:“這小小的雲夢澤居然會有這樣多的瓢把子?”
那刀疤男冷冷一笑,嘴角的嘲弄更是多餘微笑。
他說道:“是啊,不過你運氣好,很不湊巧,我也添為一方瓢把子。”
“你?”何琴琴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刀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