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碎碎的烈酒,與眾不同的口味,慢慢的順著獨孤連城的口腔,然後一直到喉嚨,最後流入胃部。
獨孤連城酒氣微醺。面色紅潤。
他將酒壺舉過頭頂,對著印襯在酒壺周邊的月亮說道:“對酒當歌,人生如夢,二十年過往,一口喝下。起也綏遠,終當河套,庸庸碌碌,夫復何求?哈哈哈……好酒,好酒!”
說罷,直接將酒壺傾倒,那泛著乳白色,透明的酒水,嘩啦啦的流出,而獨孤連城張開嘴,時不時的吞嚥著。
眾人都是心事重重。
莫逍的臉色又有些蒼白。
而莫遙卻是從九樓西的身上,一直看到了獨孤連城的身上,現在又看著莫逍。
他的臉色沒有莫逍蒼白,但是,他的眉頭卻比莫逍皺的還要厲害。
終於,獨孤連城再也堅持不住這烈酒刺喉,胃中如火焚燒的驕傲。
他將酒壺拿下,又用手搖了搖,眼神怪異的看著九樓西,問道:“你這酒壺是無底洞?”
九樓西搖頭,淡淡的說道:“人的心才是慾望的無底洞。”
獨孤連城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盯著九樓西對他說道:“送給我如何?”
九樓西道:“這可是無價之寶。”
“今天我們不談感情。那就說一說你兒子的養育之恩?”獨孤連城還是盯著九樓西。
九樓西有些無奈,臉上笑了笑說道:“送你!”
這一下,獨孤連城很是滿意,他小心翼翼的從九樓西手中接過酒壺的蓋子,將酒壺封好之後,學著九樓西的模樣,將酒壺懸掛於他腰間短劍的旁邊。
九樓西揶揄道:“怎麼?我的酒不讓我喝一口?”
獨孤連城眼睛一撩,慢騰騰的說道:“現在是我的酒。”
九樓西再次無奈,只能苦笑著看著獨孤連城。
不過,獨孤連城並沒有要給他喝的意思,只是慢慢的起身。
九樓西面色同樣隨著獨孤連城起身慢慢的變的很嚴肅起來。他仰著頭看著獨孤連城。
獨孤連城望了望華山派的方向,又看了看遠處長安城的方向。
最後對著九樓西說道:“下一次見面,我請你喝酒。”
九樓西一本正經的說道:“要上好的河套王。我們都是真正的男人,杏花村適合女人。”
獨孤連城點了點頭,道:“我會親自去綏遠城,將這一壺酒都打滿,到時候足夠你喝。”
“哦?你怎知這一壺酒足夠我喝?”
“因為,你的酒量本就不是太好。”
九樓西臉色難堪,男人對於喝酒與一些事情來說,在其他人面前,哪怕是自己的孩子與女人面前,都不能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