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雲淡。
歸於平靜。
華山腳下,又恢復到了偶有行人路過的場景。
華山高。
即使眾人都身負絕頂功夫,但也因為身後跟著兩頂轎子,而落下了步子。
尋常的華山派弟子已經各自退回。
只剩著嶽少雄與嶽峰兩人帶領著大家,一步一個臺階的往上走著。
陸,越走感覺越長。
臺階,越走感覺越陡。
天色,越走感覺越暗。
行至最陡峭之地,前一人的腳跟,就在後一人的頭頂。
轎子早已經停下。
這個時候,嶽少雄才堪堪看清楚第二頂轎子中的是誰。
一個稍微比莫遙年長一些的青年。
他同樣重傷垂死。
但是,他的穿著遠遠比莫遙要來的更精緻一些。
哪怕他的鞋,也是如同白雪般乾淨。
嶽少雄有些疑問的眼神看向了九樓西。
而九樓西只是笑了笑說道:“我兒子!”
嶽少雄便對著九樓西微微一笑,點頭致敬。
但是他心中還在疑惑,就憑藉九樓西現在這樣的功夫,當今天下,還有誰可以將他的兒子傷成這樣?
別人不說,他也不便多問。
道路慢慢,不過終有盡頭。
遠遠一瞭望,成片的建築慢慢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天到底是黑了。
月色朦朧,今夜有霧。
何況這華山又地處絕頂之上,氣溫更是有些低,霧氣更是濃重。
這樣一來,遠遠看著的華山派建築群,更像是穿插在雲霧之中的亭臺樓閣,更像是王母娘娘舉報蟠桃大會時的仙境之所。
餘音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