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岫很乖巧。
在九樓西轉過身來之後,她就順從的走入這陰暗的角落中,站在了九樓西的身後。
她的動作,是那樣的謙卑,但是,又是那樣的忠誠。
同樣,從她的眼眸中可以看出,她的內心中帶著擔憂。
她擔憂的是莫逍。畢竟莫逍身受重傷之後,還被自己刺了一劍。
這一劍,雖然自己已經在極力的控制著造成的傷害,但是,畢竟也加速了莫逍生命的流失。
她看到了莫逍昏迷的模樣,看到了莫逍對他堅持的模樣,當然,也看到了那個少女,對莫逍的態度。
最重要的是,她看到莫逍時,明顯的感覺到了莫逍生命的脆弱。
現在,莫逍已經被九樓西救走。但是,是生是死,到底如何?雲岫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除此之外,他眼眸中還有著一片焦急。
她同樣擔心自己的父親,也就是十二生肖的馬頭。
她不相信馬頭遇害。
但是她相信馬頭必然已經落於人手。
因為,那方沾滿鮮血的手帕,確實是自己父親從不離身的東西。也確實是自己父親最看中的東西。
現在,它就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
這難道不就是自己父親出事的證明麼?
雲岫站在九樓西的身後,她的腦海中想著這些事情。
同時還不住的望向已經面色慘白的豬頭。
她想要從豬頭的口中聽一些事情的原委。
所以,九樓西應該很明白她的想法,開口對豬頭說道:“你如何得到馬頭的手帕?”
豬頭的臉頰,兩側不斷顫抖的肉證明了他正在與疼痛掙扎。
但是,他依然忍著腹部的疼痛,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雙手一對,成拱手之禮。對著九樓西就是彎腰一禮。
這行的一禮很費勁。
本就是一個大胖子,現在硬生生的居然弓下了腰。
居然硬生生的將留著血的肚子收回了一點點。
九樓西依舊現在陰影中。
哪怕現在這個陰影已經被月亮照的通明。
九樓西只是點了點頭。
豬頭起身,又是一陣深深的吸氣。
吸氣過後,他凝視著九樓西,緩緩開口道:“樓主安康。想不到再見之時,居然是二十年後的今天。二十年前樓主沒有遇難,真乃可喜可賀之事。雖然現在屬下狀態不佳,但是應當對樓主進行祝賀。”
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