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他看到何琴琴那泫然欲泣的眼眸全部集中在莫遙身上之時,他便變的又心如磐石起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罷了。
想到此處,古月白開口道:“多喝了一碗酒就可以稱為能者?”
話音一落,古月白將手邊的酒罈拿起,一仰頭,酒罈傾斜,汩汩酒水順著酒罈流滿了古月白的正張嘴,整張臉,以及整個胸前的衣襟。
“嘩啦啦”的流水聲音蓋過了酒館中煤油燈芯撲閃撲閃的聲音。
隨後,古月白將最後一滴酒喝下,重重的將酒罈摔在地上。
然後惡狠狠的看著莫遙。
甚至他的雙手壓著桌子身體前傾到了莫遙的眼前。
說道:“如何?你看我如何?我喝酒比你多,那是不是說明我比你有能力?啊?”
莫遙的胸前已經紅了。
鮮血浸了出來。在煤油燈的映襯下有些醉人。
莫遙看著近在咫尺的古月白突然輕聲的笑了。
他的笑人畜無害。
他的笑溫潤如故。
而古月白也笑了。
他突然發生大笑。幾乎笑的流出了眼淚。
然而,笑過之後,笑聲戛然而止。
古月白一拍手,從酒館破舊的玄幻之後走進一人。
此人正是那日的古長風。
孫老頭眼睛一縮。
而侏儒更是豁然轉身,隨後兩步蹦到了孫老頭的背上。
古長風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手中拿著一個食盒。
步履平穩的走了過來。
然後皺著眉頭,瞧了一眼古月白後,將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古月白站起身來,從桌子一邊繞到了莫遙的身旁。
俯身趴在莫遙耳邊,輕聲說道:“餓麼?”
莫遙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
他已經幾乎坐立不住。身邊的何琴琴用手輕輕的扶著他。
而古月白又轉頭看了一眼何琴琴,隨後說道:“不管餓不餓,我都請你吃飯。”
說著他站直了身體,拿來了食盒,將食盒開啟。
何琴琴一眼便看到食盒當中放著三大碗的白水煮麵。
瞬間,何琴琴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古月白想要當著她的面侮辱莫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