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鳴消失。
但是天地間飄散的雪花還沒有落地。
那眼睛帶痣的人周圍終於有了紅色。
攻擊何琴琴的刺客卻瞪大了眼睛。
他的刀直指何琴琴肋下。距離“滄海”穴僅僅一個關節的距離。
他的眼眸中滿是遺憾。哪怕他的心臟現在有些疼痛,他的眼眸中也只是遺憾。
“為什麼?”刺客的每一個字都帶著一樓血水從嘴中流出。他沒有看何琴琴,而是轉頭看向了莫遙。
莫遙抬起腳,將周圍的白雪踢向了眼睛帶痣的人身邊。
一瞬間,快要將莫遙腳邊都染成紅色的鮮血馬上停止了前進,就像得到了命令一般,停在了莫遙踢來白雪的旁邊。
然後莫遙才開口道:“你們不是知道九樓西是我父親麼?”
那刺客咧嘴一笑,更多的血從嘴中流出。不過現在的他已經不在乎。
他接著問道:“僅僅如此?”
“那還要如何?你們現在所用的一切都是我父親當年遺留下的東西。不論是偽裝,隱藏,刺殺又或者說你們運用的刀法。而我,是我父親親自培養長大。你說你們的這些東西在我面前是否還能運用自如?”
刺客顫抖著抬起手,慢慢抓住了刺在自己心臟處何琴琴的刀,看著何琴琴一笑,然後用力一拔。
“噗……”
當何琴琴的刀被拔出之時,刺客也一口鮮血噴出。
他娘嗆的後退了幾步,直至退到了眼睛帶痣之人身邊。
他用刀支撐著自己沒有摔倒。
他看著莫遙說道:“的確,不錯。九樓西的東西都是好的。他的殺人手段,他的為人準則,更神奇的是他的刀法。不過,即使他沒有死,現在也不會是天下第一刀了。嘿嘿……”
“哦?為何?這個說法我很感興趣。”莫遙盯著刺客道。
而刺客眼帶深意的望了一眼莫遙之後,回首看像了何琴琴。
“她……?”莫遙剛剛說出一個她字,刺客就帶著他那滿含深意的眼神,直挺挺的倒在了眼睛帶痣之人的身旁。
這個時候,何琴琴才走上前來,從容的撿起掉在地上的刀鞘。然後將刀尖上粘著的血跡在刺客身上擦了個一乾二淨。又在雪地中,用雪水將刀身擦拭了一遍,這才放入刀鞘,環手抱在胸前。
莫遙看的認真,他看過何琴琴的樣子又低頭看了看隨意插在自己腰間的那柄刀。
何琴琴雖然手在動,但是他的眼睛也一直在觀察著莫遙。
此刻看到莫遙低頭看自己的刀時,她不由的開口道:“作為使刀之人,你首先應該愛刀。它不僅僅是你的工具,它還是你的夥伴,朋友。只有懂得尊重它,你才能隨心所欲的運用出高深的刀法。”
莫遙歪著腦袋,語氣深沉的說道:“他剛才說的對。”
“他?”何琴琴抬頭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