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長風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在場的諸人心中都泛起不同的想法。
這其中,嶽峰最為詫異。
因為古長風第一次稱呼莫汐月為夫人,而這次居然也稱呼為二夫人,並且這句話中他隱隱已經聽出了對剛才說過的話的一絲道歉之意。
這就不得不讓嶽峰多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
嶽峰偷眼瞧了瞧莫遙,只見莫遙穩如泰山一般的站在莫汐月身旁。而古長風則是隱隱將雙手背在身後。
他心中不由的一顫,莫非這莫遙的一刀如此厲害?
除去嶽峰心思活躍之外,古月白更是聽聞古長風的話後有些難以接受。
他的眼睛已經發紅,手臂之上已經青筋畢露。滿面兇光的盯著莫遙。
只有麵攤主還沉穩不變,只是他的眼眸中看向古長風與嶽峰的眼神再不是從前那樣波瀾不驚,而是帶著一丁點的鄙夷。
莫汐月沒有接話,反而是莫遙開口道:“願賭服輸而已,既然白虎面具安然無恙,那麼這何琴琴必然要與我見一見我父親,至於見過之後,她何去何從我必然不會更加干涉。”
古長風眼神尖銳的看了一眼一直在人群之後的白虎面具,便顯露笑顏道:“也好,何小姐這孩子從小在崑崙長大,也沒有見過大人物,這一次隨著二夫人去見一見九樓西也算的上是她的榮幸,我也相信二夫人的氣度,斷然不會因為剛才的衝突而對何小姐不利。當然,我也相信何小姐見過九樓西之後會做出正確的決定,畢竟何長老身體不好,還需要何小姐身前身後的伺候著。”
古長風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既同意了何琴琴去見九樓西,又表明了剛才衝突實屬無意之舉,最後還威脅了何琴琴一番。
他說話利索,做事也當然不會拖泥帶水。
話音落地,他便已經預備帶著古月白轉身而去。
這時,古月白不去看莫遙,反而對著何琴琴說道:“你最好守身如玉,如果不然,你的下場必然會比你父親艱難百倍。”
何琴琴的臉色頓時蒼白無血色。身體一陣搖晃,辛虧眼疾手快的雲岫伸手一扶,才免於摔倒。
莫遙臉色一冷,張口而出:“有本事自己搶回去。我隨時恭候。別做的像個娘們兒樣。”
“哼!”古月白冷哼一聲,跟隨著古長風等人離去。
他們來時自東邊而來。走時卻是從西邊而去。
麵攤主幽幽的道:“看來這莫王爺舉行的武林盟主選舉是一大盛會啊。”
嶽峰無心聽麵攤主的話語,他現在心亂如麻,強如崑崙派都在這裡退卻而去,而自己只是華山派氣宗的宗主,如何能強行將何琴琴帶走?
正在他心中雜亂無章之時,莫汐月微笑著對嶽峰說道:“不知嶽宗主對接下來的事情以為如何處置?”
嶽峰定了定神後,又看了一眼麵攤主,不由的嘆息了一口氣,道:“二夫人可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但是這何琴琴確實事關重要,不得不隨我走上一遭,即使現在九樓西在此,我也會硬著頭皮這樣說。”
莫汐月皺了皺眉頭,她尚未開口,麵攤主卻說道:“也罷,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這樣,你先將這包裹那回去交差,這小丫頭片子會隨後去往華山。”
麵攤主的話一出,莫汐月只得閉口不言,而莫遙卻有些著急,忍不住的想要開口。
但是麵攤主一看他的模樣就明白,說道:“放心,這小丫頭片子先隨你去見你父親,然後再去華山,只要腳力足夠,誤不了莫王爺的選舉盟主大事。”
這句話說出,莫遙才放下新來。
而嶽峰無奈,不論是從身份地位,還是以往的陳年舊事,自己都必然需要聽從這位的安排。
所以嶽峰只能點點頭答應。
而那麵攤主走到何琴琴面前,又重複的來來回回看了何琴琴一遍,這才一伸手,將何琴琴身上的包裹拿下,隨後遞給了嶽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