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
將要破曉。
天邊的雲已經泛起了紅。
整整一夜,何琴琴都坐在那裡。
自從那更夫第二次過去後她便有些坐臥不定。
而客棧門口,現在只剩下了莫遙。
空蕩的客棧中早已經不見了莫逍與雲岫。
他們停在院子中的馬車也沒有了蹤跡。
只剩下幾輛插著白虎鏢旗的鏢車。
一陣雞鳴傳來。
隨後便是幾聲犬吠。
客棧的掌櫃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起身去開始準備早飯。
畢竟,這客棧中還是有很多住戶的。
何琴琴好似精神也不太好。
她幽幽的說道:“一夜馬上就要過去了。”
“誰說不是呢。說時遲,卻很快。”莫遙回頭。
他的眼眸又在何琴琴的身上來回掃視了幾眼。還不由的點頭。
何琴琴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動作。有些無奈的說道:“看來我對古月白的期望太高了一些。”
“我可以達到你的任何期望。”莫遙有些厚顏無恥的挨著何琴琴坐了下來。
“你?一個小屁孩而已。”
“哼。你的那個古月白現在怕不是已經逃跑了。”
莫遙對何琴琴稱呼他為小屁孩很不滿意。所以故意說出了這樣的話。
卻是不想何琴琴聽聞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何琴琴道:“那樣最好。惹人生厭的傢伙,與你一樣。”
莫遙一愣,不解的問道:“你們不是夫妻?”
何琴琴厭惡的回答:“既然知道我們是夫妻你還如此調戲於我?”
莫遙赧然一笑道:“我不在乎你曾經是別人的女人。”
“曾經?”何琴琴挑著眉毛問道。
“難道你依然承認是他的妻子?”莫遙身體往前靠了靠。
何琴琴自然也往後仰了仰。說道:“當然不是。”
“所以,我說的是曾經。”莫遙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抓向何琴琴的手。
但是,何琴琴又非一般的人物,怎能沒有絲毫防備。
只見莫遙的手將要抓住何琴琴時,何琴琴手腕一番,雙指直接點向莫遙的大拇指與食指中間。
莫逍也不在繼續,他急忙收回手掌,還是一副壞笑的模樣。
“你這色坯。現在居然明目張膽的動手動腳?”何琴琴立身而起,單手預備拔刀。
而莫遙卻正好相反。他把隨意插在腰間衣帶上的刀單手抽了出來扔在了桌子上,說道:“我可不與你比刀。”
“難道你怕了麼?”何琴琴已經將刀拔出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