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琴琴一臉嫌棄模樣,並不答話。
反觀白明烀此時才是煎熬。
好好的差事已經辦妥,為何要多嘴去欺辱這一個不要臉面的白虎面具?
如今除了差事之外,他兄弟二人一人死亡,一人現在遭受著與那白虎相同的屈辱。
他越想心頭越是滋味難鳴。
半晌之後,他的臉部居然開始抽搐,扭曲起來。
“咦?”
莫逍發出一聲輕嘆。
他是第一個發現白明烀異狀的人。
就在諸人都轉頭看去之時,白明烀突然揮手甩脫了手中的利劍,整張臉不知是哭還是笑。
兩隻手不住的抓著自己的頭髮,並且開始撕扯起了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
嘴中更是在不斷地喃喃自語道:“我是華山派的弟子,絕不能受辱,絕不能受辱。”
客棧中諸人臉上奇異之色漸濃,饒有興趣的看著白明烀的表演。
“哎……”
莫逍實在忍不住嘆息,活生生的兩個漢子,威風凜凜的進來,傲氣盎然的凌駕全場,轉瞬即逝之間,一個已經陳屍當場,一個又被逼迫至現在的痴傻狀況。
這當真是一副可悲的大戲。
何琴琴好似對於現在的情況並不感到奇怪,也並不感覺到驚奇。
她本身就是一個充滿驚奇的人。
一個女人最輝煌,最完美的年紀不是相夫教子,卻是殺人見血。
不是生兒育女,卻是流浪江湖。
她沒有丈夫,卻是婦人打扮。
這些驚奇混合在一起,造就了她平淡的面對一切。
何琴琴很鎮定的從已經痴傻的白明烀身邊走過,順手拾起了桌子上裝有北方各大豪門望族投靠文書的包裹,從懷中探出一塊銀錠子拿給早已經躲在桌子下方的掌櫃。說道:“你看這錢夠不夠賠償你的損失?”
客棧的掌櫃早已經嚇的面如土色。即使他見慣了江湖人士打打殺殺,但是這當面殺人,還是一個女人當面殺人,這是頭一遭。
他已經兩股戰戰,身體不由自主的打著擺子,牙關緊咬,只剩下不住的點頭回應。
這個時候,何琴琴回頭又看了一眼莫逍,又問道:“你寫的到底是不是何琴琴三個字?”
莫逍無奈,轉頭看了一眼雲岫後只得點頭。
不管是誰,一個問題當問你第四遍的時候,這就不是問題了,而是尊重。
所以莫逍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