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起頭,開啟酒瓶,大口的喝著。
雲岫淡然的搖了搖頭,她已經司空見慣了。
自從那日獨孤連城離去,自從那日馬頭與虎頭離去。
他身體內的寒氣便一發不可收拾。
劇烈的病症彷彿要了他的半條命。
所以,他愛上了喝酒,她卻依然愛著喝酒的他。
莫逍喝的很快。因為他仰起的酒瓶越來越高。
同時,他咳嗽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一邊喝酒,一邊咳嗽。
不停地咳嗽使得他本就蒼白的臉上更加蒼白,但是細細看去,在蒼白中卻還有著一些不同尋常的潮紅。
莫逍幾乎咳嗽著從雲岫的腿上坐起。半彎的腰眼看著不是很舒服。
就在這時,莫逍猛然掀開車廂窗簾。
怔怔的看著他馬車旁邊路上的一排腳印。
工工整整。
絕沒有一絲雜亂無章。
莫逍忽然吆喝一聲。揚手將空了的酒瓶扔出去很遠。
突然,他從車窗中跳了下去。
而車廂中的雲岫一驚。完全沒有想到莫逍會這樣突然。
趕車的車伕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
雲岫急忙敲擊了幾下車廂,趕車的車伕才發現已經站在雪地中的莫逍。
車伕立刻大喝一聲,勒住了前進的馬車。
雲岫輕飄飄的走了下來,來到莫逍身邊。
而就是這樣的一段時間,莫逍的臉已經凍的通紅。
露在外面的手也紅腫起來。
身上寒氣逼人。
不過,他不在乎這一切。
他的眼神一直盯著這一排規規矩矩走在路邊的腳印。
莫逍突然說到:“他很孤獨。”
“他?”雲岫輕聲的問道。
“他一個人孤獨的自自己的世界而來。現在又是一個人孤獨的向著自己的世界而去。”
“他是誰?”雲岫終於忍不住的問道。
莫逍抬起頭看了雲岫一眼道:“你相信我是九樓西的兒子麼?”
雲岫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沒有比別人比我們十二生肖更確認。”
莫逍點了點頭道:“他是二少爺。”
“二少爺?”
“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