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如晴天霹靂。
對於莫逍,對於雲岫,這一句話的殺傷能力絕對比牛二對他們的傷害更大。
莫逍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他師父獨孤連城嘴中說出。
雲岫則是滿面悽楚之色。
震天的呼嚕聲突然不響了。
虎頭咬牙切齒的睜開眼睛,看著獨孤連城。
而馬頭很平靜。他平靜的彷彿不似人間之人一般。
“為什麼……”
莫逍本是瀟灑的身軀現在看去很是孱弱。
弱不禁風一樣的搖晃著整個身體。
他的目光所及之處全部都是獨孤連城決絕的臉色。
而獨孤連城回答道:“因為她配不得你這樣的身份。”
“我不在乎。”
莫逍的聲音有多麼低,他此刻就有多麼的無助。
“這不是在乎與不在乎的事情。這是有沒有資格的事情。”
獨孤連城很明確的又重複了一遍資格的問題。同時他也轉頭看了一眼雲岫。
相比現在有些失魂落魄的莫逍來說,雲岫的表現當得起十二生肖的其中之一。
“我才不要什麼資格。我又不是什麼九樓樓主。我也不認為我有那麼高尚的資格。”
莫逍緊握雙拳。目光泛紅。每一個說出的字都好似從喉嚨中用力的擠壓而發出。
獨孤連城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嘆息道:“你不懂。你不懂的門當戶對的重要性。你不懂得愛情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我不,我才不要懂你口中所說的這些東西。我只要她。只要我們能在一起。”
莫逍歇斯里地的喊叫。
第一次喊叫。
第一次對著獨孤連城喊叫。
雲岫的手中有血。
手掌握的很緊。
指甲深陷在肉中的痛楚哪裡有心中的疼痛而疼痛。
她看著孤獨無助的莫逍,欣慰至極。感動至極。
哪怕她們還沒有開始走馬江湖,還沒有看遍世界繁華,還沒有山無稜,還沒有天地合,她也感覺足夠了。
她會感激莫逍。
從心底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