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的劍很華麗。
所以他出的招式也很華麗。
所以,他對莫逍的這次攻擊並非殺人致命的一擊。
豬頭擋在破廟門前看的清楚。
當然莫逍也看的清楚。
豬頭很不樂意,即使明知虎頭身上受傷未愈,但是此刻他也不應該使出這樣華麗而不實的招式。
豬頭開口道:“既然岫兒已經放話,虎老三,你又何必惺惺作態來試探。你我何必手下留情,不如一鼓作氣早早拿下他。”
豬頭既然肯說出這樣的話來,便是心中早有打算,所以話還為說完,便一拳直奔莫逍而來。
他屁股上的傷口本已經結痂開始癒合。這一用力,絲絲血跡便又出現在屁股外的衣袍之上。
豬頭的拳頭揮舞的密不透風。
只有一拳卻勝過數拳。龐大的身軀本就是一種動力,此刻更是由他來彌補了虎頭劍中的不足。
頓時,只見破道士廟中拳頭與劍影交錯,虎虎生風之外,昨夜燒沒了的柴火渣被揚的到處都是。
莫逍已經看上去毫無還手之力,被二人逼迫的不斷倒退。漸漸臨近角落中。
豬頭的事不饒人,邊出手邊說道:“全力出手,不必再心存僥倖,拿下他問他個一清二楚。”
虎頭道:“好。”
好字一處,虎頭劍招一變,已不在立足於防守,攻勢俱出,這次招招致命,招招有殺意。
莫逍終於不再無動於衷的被動防守。
他無比留戀的看了一眼雲岫,最後堅定了自己的眼眸,一雙眼睛剎那精光四濺。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與你們虛與委蛇。人人都說指鹿為馬,你們也在不斷地攻擊世人之說,今日我為你們為世人,我為鹿,我就要你們看一看你們自己口中的十二生肖是否能脫離世人。”
莫逍的話有一定的作用,雲岫原本已經生無可戀的眼眸瞬時有了光彩,而牛頭也是詫異的看著莫逍。
正在將自己的劍法舞的密不透風的虎頭聽聞也是身體一滯,處處殺招的連貫性頓時有了問題。
莫逍等的就是他們出錯的時刻。他先是不急不躁的一掌向前拍出。
巧妙的繞過了虎頭的長劍,出現在虎頭面前。
虎頭心中一陣駭然,手忙腳亂之中腳步有些娘嗆之意,無意的忽左忽右進行躲閃。
而豬頭定眼一瞧,怒從心中來,破開大罵道:“好你個龜孫子,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跟爺爺我玩心眼。你是鹿為何不說明實情?偏偏那這樣的話來搪塞我等?你怕不是早就想好了策略,前期鋪墊了話語引我等上鉤?”
豬頭越說越氣,也不顧周圍其他人的想法,抬腿一踢,將原本就已經飄散的柴火渣踢向空中。
頓時整個破道士廟中煙霧騰騰,刺鼻嗆人的氣味直衝每個人的鼻腔。
雲岫眼睛一紅,看到這滿屋子的柴火渣飛舞,她立刻想到了昨夜那個溫馨浪漫又叫人害羞臉紅的場景,這點點滴滴飛舞的柴火渣就是燒掉整個氣氛的見證。
她驟然心神一緊,再也顧不得其他,不由自主的大聲說道:“莫逍是友非敵,事情不清不楚之前,我們還是放他走吧。”
虎頭握在手中的長劍立刻停下,又拿起,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而豬頭臉色一變,怒斥道:“岫兒你可真相信這廝的花言巧語?如果事情為真,那我們何時才能有如此機會?這廝了得,他的師父更是了得,不如我們先拿下他,再做其他打算。”
豬頭趁著說話的空擋與空中亂飛的柴火渣阻擋視線,斗大的拳頭再次直奔莫逍面門。
莫逍也是心中有氣,這十二生肖中其他人都還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都還願意給他一次機會,為何偏偏與自己接觸時間最久的豬頭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非要將自己拿下。
所以莫逍也不在墨跡,雙腿一前一後,變作一左一右,胸腔憋著一口氣,一掌拍出,立刻與豬頭的拳頭碰在一起。
豬頭眼神一閃,就在拳頭觸碰到莫逍手掌的時候一枚小小的三稜鐵錐從指縫中彈出,而莫逍明顯不明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