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影如影隨形,而九樓西落地一瞬間左手揮刀,“刺啦…”刀劍一觸即分。
一個魁梧壯漢輕鬆落地。
一劍山莊莊主顧無道。
“別來無恙少爺。”
“我不是你的少爺!”
顧無道首先看向後方拿著軟劍的獨孤連城,而獨孤連城則是一臉平靜,但是眼神中刻骨的仇恨出賣了他平靜的表像。
“一日為僕終身為僕,哪怕事到如今,見到你我任然得叫你一聲少爺。”顧無道臉色嚴肅,不苟言笑的說道。
而獨孤連城眼角抽搐了幾下,他心中揪心的疼。這顧無道原本是他父親的貼身侍衛,從一無所有到賜他姓顧,一直到交給他家傳的劍道。對他可謂百般信任,可是沒想到,最後的背叛卻是來自這個最信任之人。
一門百口,幾乎一夜之間死絕,只有年少的他躲過一劫,直到劍道修煉有成。
而今天,沒想到這顧無道還恬不知恥的一本正經叫他少爺。獨孤連城掌中的軟劍輕微的顫抖,這也表明了他內心的極大波瀾。
“少爺,你不是我的對手。”
顧無道很平淡,就如同喝水一樣的自然。這是一種自信。
“那可不見得。”獨孤連城開口道。
“其實你自己也明白,所以你一直沒有來一劍山莊。”顧無道彷彿已經失去了與獨孤連城說話的興趣,話音落下,轉頭看向九樓西道:“放下孩子,交出割鹿刀,說出你的刀法,任你帶著兩個女人與少爺離去。”
很自信,因為他說的話完全就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樣子,就像在吩咐或者是施捨九樓西一條路。
斜陽如注,日頭已經偏西。
縷縷陽光照射在九樓西的側臉,稜角分明。
九樓西笑了,還是很好看。
他右手依舊抱著莫汐月與孩子。
而他的左手擺弄了一下頭上的狗皮帽子,踢了踢腳上的牛皮靴子。
“你很好,是個高手。不過不足以攔的下我。”
九樓西將割鹿刀從新握在左手,彷彿一瞬間整個人的氣質如同割鹿刀一般,在樸實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嗜血的靈魂。
“我知道,十年江湖九樓西,天下第一刀並非浪得虛名。”
“那你確定要攔我?”
“確定?”
“確定!”
“非攔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