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陽說完後,就來到了孔巖的身邊,開始檢查他的傷口。
在牢房的時候,時間緊迫,他只是簡單地用自己的手段處理了一下,並沒有做的太仔細。所以,孔巖身上的傷口很多地方還很髒,還需要仔細清理一下。
自己系統裡面的那些藥物什麼的,對於孔巖只有一半的作用,這可就大大降低了藥物的作用。不過好在,還算是保住了他的小命。
聞陽取出乾淨的水來,先是幫著孔巖把身上的髒東西泥垢什麼的洗掉,然後又取了些烈酒和棉花出來,自己動手製作了一個簡易的棉籤。
接著,將烈酒倒出來在碗裡,用火石點燃,最後用棉籤沾著燃燒的酒,替孔巖仔細地擦拭傷口。這樣做可以很好的幫助消毒,避免二次感染。
孔巖的傷很嚴重,如果不是他個人自己的體質夠好,恐怕早就已經支撐不住了。
聞陽做的很細心,這傢伙算是因為自己而受到了特殊的照顧。
或許是烈酒擦拭在傷口上有些疼痛,在昏迷之中的孔巖嘴巴不自覺地發出哼聲,身體也在顫抖著。
在聞陽旁邊,史月等人看著這一幕,心裡也揪心起來。眼前這個人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觸目驚心了。
他們不敢想象,此人是經歷了什麼樣的嚴刑拷打,才會有如此令人恐懼的傷口。
“那個,你的朋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史月抵不住心裡的好奇,同情心也有些作祟,忍不住問道。剛才聞陽只是說了他的兄弟是被人抓去了,但她很想知道得更加具體一些。
聞陽一邊仔細擦拭,一邊嘆氣:“哎,我們不小心得罪了那些傢伙,然後他們就派人來抓我們。我僥倖逃掉了,結果我兄弟就沒這麼幸運了,被他們抓了回去,然後嚴刑拷打,你們也看到了,那些傢伙是多麼的沒有人性。”
他說的雖然不算聲淚俱下,可也是儘量表現的悲慘了。
史月聽完後,抿上了嘴唇,似乎是被打動了。
她走了過去,說道:“我來幫你吧,”伸手拿起旁邊的棉花,學著聞陽的樣子開始清洗傷口。她畢竟是一個勢力之主,對於這些事情並不是很會,所以做的時候顯得有點手忙腳亂。甚至有點笨拙,但他小心翼翼的樣子,還是能看出來是用心的。
聞陽輕輕一笑,這姑娘雖然脾氣有點大,不過還是很細心的。人看起來不是那種能夠一樣讓人驚豔到的,可卻很耐看。就是面板稍微黑了點,這也或許是和她生存在這黑水區有關吧。
這時候,那個一直抱著自己孫子的大娘走了過來。
“誒,你們這做的不對,還是我來吧。”大娘放下自己的孫子,然後從聞陽的手裡有些強勢地拿過東西,認真地清理了起來。
其餘的人見,也是圍了過來,盡大家的能力幫忙起來。場面看起來有些亂了,但大家的那種好心聞陽還是感受到了。
人性本善,這是聞陽此時感到很欣慰的一件事情。
“喂,你能具體說一下,怎麼和你說的那個神秘勢力結仇的麼?還有,他們,真的敢和那麼多的超級勢力作對?”史月拉著聞陽走到旁邊,問道。這一次,她的語氣變得緩和了很多。
聞陽望著遠方的大海,無奈地笑了笑:“說實話,這一切說起來我到現在都還覺得很沒理由。可以說是誤打誤撞吧,我就這麼和他們槓上了。”
接下來,聞陽就選擇性地把自己從被冤枉的時候開始,講了講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和老家或者說和烏山之間的糾葛。
史月聽的是一愣一愣的,這也太複雜了吧。
不過她還是聽明白了,這一切的糾葛,其實都是被迫捲入的。直到發現自己已經出不來了。
聽完後,史月陷入了沉思。
她是真沒想到,在自己所不認知的世界裡面,居然存在著這麼一個一直蟄伏著的恐怖存在。
而當她感受到這個恐怖存在的時候,居然是要面對這樣的天崩地裂。
是的,就是天崩地裂。
她很清楚,以黑水區的勢力,是很難對抗的。首先,自己這邊對它一無所知,其次,僅僅一夜之間,整個黑水區就已經淪陷了。雖然是用自己這些人為人質做到的。可她清楚一點,如果對方沒有足夠的實力,就算手裡有人質也不一定能夠做得這麼好。
最主要的是,她從聞陽的嘴裡已經瞭解到了一些關於對方強大之處。
比如,先進於其他勢力的火器,比如更加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比如坐擁天下最有錢的商會。
甚至於,他們還有著足夠聰明的頭腦,做什麼事情都是預先計劃好一切,把失誤率和容錯率都降低到最低或者說降低到他們可以接受的點上,方才會去做事情。
這一點,是足夠恐怖的。因為他們懂得隱忍,所以,在別人還沒有發現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無可挽回了。
比如現在淪陷的黑水區。
越是想下去,史月就越是難受。她難受的是這種不可控的糟糕感覺。自從史門強大起來後,在黑水區她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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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那個,對了,能問下你的名字麼?”史月說話很直接,也不會用那些客套的詞語,這一點,倒是讓聞陽覺得很舒服。他自己其實也很討厭那種太客套的對話。覺得太假了。
還是和這種直性子的人說起話來舒服。
“哦,我叫聞陽。”聞陽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