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陽也很認真，他與段睿對視著：“我沒有殺人。更沒有什麼想要殺掉老爵爺的理由。更何況，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到老爵爺。如果我要殺一個人，怎麼可能連對方的樣貌都不知道？”
段睿點了點頭，這個理由，無疑是當下最合適的了。
所以他轉過頭看向烏力，問道：“不知道烏老覺得他剛才說的，有沒有道理？”
烏力卻是冷笑了一聲，道：“有道理。但是卻不一定是真的。”
他老眼如針一般，帶著刺骨的寒意看向聞陽：“你說你從來沒有見過老爵爺，這一點誰能作證？按照你所說的，你要殺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連要殺的人是什麼樣貌都不搞清楚。對，大家都明白，要殺一個人，一定要弄清楚那個人的樣貌。但是，反過來想，你若是要殺一個人，就一定不想讓大家知道，所以，你會讓人知道，你其實已經知道了自己要殺的人是什麼樣貌了嗎？”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貴族們紛紛點頭，即便是段睿，都不得不承認，這話說的很對。
而聞陽，卻是平靜地看著烏力，但也給不出更好的解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第一次感受到，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我沒有殺人。”這是他最後的倔強，雖然在此刻那麼的蒼白，那麼的無力。
“還敢說你沒有殺人！璐荷親眼看到你手裡拿著匕首，站在老爵爺的面前！一個小輩，殺了人還有臉站在這裡這般的強詞奪理！”烏力似乎也發飆了，他看著聞陽憤聲道：“你說你沒有殺人，那你這身裝扮又是怎麼回事？整個人都包了起來，無非就是不想讓人認出你來，無非是想在殺人後方便潛逃。你還真是用心良苦，看你這衣服的材質，像是用什麼特殊的皮製作的吧？那麼光滑，恐怕是水都沾不上去吧？更何況是血了？說！你為什麼處心積慮要殺死老爵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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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力這一說，再次讓眾人注意到聞陽的裝扮。
是啊，這種裝扮從未見過，但看上去的確很像用來掩蓋自己身份的。更有好事者，從小院的桌上端起一杯茶水，潑到聞陽的身上，那茶水，真的如烏力所說的一般，根本無法在風衣上停留。
這一幕，讓聞陽再也無從解釋。
想不到，自己一時興起的裝扮，居然成了自己殺人的佐證。
這是巧合？還是天意如此？
這個時候，他也不想在爭辯什麼了。
而段睿，也無法替自己的兄弟推脫什麼了。
所以，他紅著眼，盯著聞陽，終於是舉起了手：“來人，將這個逆賊拿下！”
他不相信自己的兄弟會是兇手，但是此刻，他只能這麼做。
花園外，段睿的親兵跨步行進，整齊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聞陽和段睿的心臟上。
聞陽後退數步，看著那些身著重灌的親兵，眼神有些恍惚。
親兵的槍口，對準了聞陽。只要段睿舉起的手放下，那槍口就會噴射出置人於死地的子彈。
“叮！系統提示，宿主正處於極度危險之中，請問宿主是否緊急啟用最高階許可權？本次使用，將消耗積分十萬。”
就在聞陽有些絕望的時候，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讓他精神一振。
他，不想死。也不能死。今天的事情，還只是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