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押勞力士手錶之後,三萬突然對奢侈品産生了極大厭惡,加之手頭緊張,三萬開始慫恿花姐變賣她的奢侈品。
起初,三萬的慫恿只得到了一些銀行特製的五十克的金幣和黃金首飾,按照當時二百多元的價格,三萬全部賣掉了。
之後,三萬把目光投向了花姐的奢侈品包包。這些包都是三萬從國外買回來的,因為沒有限量款,於是三萬把這些包包都當作了仇人。已經“殺紅了眼”的三萬表現得特別激進,和花姐大吵大鬧起來。
眼看著不能變賣這些包包,三萬竟然轉過頭來慫恿花姐賣掉爸爸送給花姐的鑽戒!情急之下,百口難辯的花姐急得流下了眼淚。
“哭!哭什麼哭啊!都快死無葬身之地了,還抱著這些沒用的東西幹嘛?等著陪葬嗎?!”三萬大喊大叫著。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三萬不知所措地輕聲說了句:“那個……媽,我不是那個意思。”說完沖進房間,拎上行李,立刻跑出了家門。
這時候的三萬並沒過多得自責,他也沒有時間去自責,而是把精力全部集中在接下來的融資中。
後來,三萬再次回想起這一片段的時候,有些難為情地說道:“那段時間的經歷讓我明白了什麼叫‘錢財乃身外之物’。面對著內心的煎熬、精神的摧殘以及靈魂的空虛夾雜著,折磨著我時,這是無論有多少金銀財寶、翡翠瑪瑙、鑽石包包都不能填補的。更重要的是,隨著閱歷的增加,我會期待著自己去豐富內心世界,多看書,多看戲劇話劇舞蹈等等。相反,奢侈品除了滿足虛榮心之外,並不能證明什麼。更何況,我不需要虛榮。”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句話把現實生活概括的極其準確。即將走投無路的三萬開始了有病亂投醫,一方面在尋找資金方,另一方面也在尋找更多的流動資金。於是三萬在網上找到了一家擔保貸款公司並進行了註冊。
次日上午9點左右,三萬接到了這家公司業務員李梅的電話,詢問情況後,雙方達成意向,北京貸款公司為三萬擔保貸款一百萬元。
下午,三萬收到了北京貸款公司的電子郵件合同,三萬簽字、按手印後,掃描發還對方,並且支付了前期資料費用五百元。
又過了一天,李梅打來電話要求三萬在中國建設銀行卡裡存放三萬元的銀行驗資款,並說明之後會退還。中午,三萬還沒來得及吃飯就跑到銀行存款兩萬九千元,然後將卡號發給了李梅。
“三萬先生,因為您是大額客戶,所以我公司會先幫您辦理,你在銀行附近停留一小時,款項之後就會打到您卡上。”李梅說道。
三萬聽了李梅的話,飯也沒有吃,一直等在銀行門口,焦急又興奮地等待著即將到手的一百萬元。
下午3點左右,三萬接到一個北京男人的電話,說道:“您好,三萬先生,我是銀行業務員。您現在去指定的網站上填寫資訊並進行銀行審核。”
根據北京男人的要求,三萬在網站上填寫了相關資訊。差不多4點左右,三萬聽從北京男人的指使在銀行at機上進行操作,突然看到卡內餘額為零,三萬立刻質問道:“怎麼回事?錢怎麼沒了!”
“不用擔心,這是銀行正在核實款項。”北京男人冷靜地說道。
雖然三萬沒記住剛剛自己是怎麼操作的,但是感覺北京男人還是可信的。畢竟剛剛自己是親眼看到餘額變成零的,而且這筆錢並沒有轉出。三萬十分好奇。
幾分鐘後,北京男人再次打來電話說:“三萬先生,您的驗資款已經透過銀行的驗證,現在您需要把驗資款打入北京貸款公司進行之後的貸款流程。”
當三萬再次插入銀行卡時,發現剛剛餘額變零的賬戶裡突然又恢複原樣了,還是原來的兩萬九千元。這讓三萬對剛剛的北京男人變得深信不疑。於是,三萬將兩萬九千元轉到了北京貸款公司的賬戶。
下午5點左右,三萬接到北京貸款公司劉總監的電話,說道:“三萬先生,您好。您的驗資款已經加急透過了審批,接下來您需要支付三個月的利息,共計一萬八千元整。一百萬元的款項已經打入第三方賬戶,只要我們公司收到三個月的利息就會立刻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