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沒有回家,而是讓一筒直接開車去了j市,超市王經理打來電話說燈管拆了之後有好多線路沒有處理好,顧客走在下面不安全,希望三萬盡快做一個圍欄,把影院的區域圍起來。
在路上,三萬和一筒商量說道:“要不就別用什麼圍欄了,還白扔錢。咱直接做一個高兩三米的幕布牆,上面印上影院的小吃街、vip廳、泡腳的照片也算做了宣傳!然後做個幾十米長直接把場地包圍起來!”
“誒!我覺得可以!反正以後施工還需要做,現在做了以後就不用做了!”一筒特別同意三萬的想法。
“那我就聯系章銘,讓他找找j市當地可以做這種幕布的地方。”三萬一邊說一邊掏出電話。
三萬告訴章銘之後,章銘用很不屑地語氣說道:“哎呀,你快來吧!我朋友做這個東西的多了去!你來了給我打電話,咱直接過去設計就好!”
掛了電話,三萬和一筒議論章銘,說道:“這個章銘是真的不錯,沒看錯人!以後有很多地方能用得著他,是個可以信賴的人!”
“嗯,是的!我也這麼認為,尤其是在j市,必須有個當地人,這樣以後辦什麼事情也方便一些!”一筒說道。
“但我想的不僅僅是這些…”三萬小聲說道。
“那是啥?”一筒疑問道。
“沒事兒,以後再說吧!”三萬敷衍回答。
又是一年的炎熱夏日,轎車在高速上疾馳,坐在車裡的兄弟二人聽著廣播裡播放著周傑倫的《蒲公英的約定》都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兩年前的夏天:
2013年夏,北京,天氣悶熱,只要暴曬的太陽不落山,只要清爽的晚風不吹來,除了街道上飛馳的車流之外,一切都是懶洋洋的。在郊區某專業院校汽修系的宿舍樓裡,茂密的大樹遮掩下,開啟窗戶穿進的風便成了留給室內與室外僅有的舒服了。
抖動的光腳丫,翹著二郎腿,平躺在床上,手上夾著煙,留著板寸頭,高高的鼻樑下有一圈小鬍渣,香煙時不時的從口中吐出。閉著眼睛,聽著音樂,好像這個世界都悠閑了……
“誒,哥,你說你兩年前還在學校裡‘墮落’的時候,你有想過兩年後的今天,咱倆在一起為了共同的夢想來奮鬥嗎?”三萬一臉好奇地看著一筒。
“我哪兒能想到這些!你那時候在英國除了學校就是酒吧和賭場。那時候問你是不是要留在國外不回來了,你當時給了肯定的答複。你說你要是不回來,哪兒還有咱倆的今天啊!”一筒面帶笑容地說道。
“是啊,你說咱倆在短短的兩年時間裡經歷了多少事兒!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如果讓我重新活一遍這兩年,我不確定還能比現在更好……”三萬的眼前開始快速滾動播放這兩年的畫面。
“我還好,就是失了個戀,找了個工作,和你一起創了個業,然後又談了個戀愛。”一筒一副美滋滋的表情。
“嗯……啥!等會兒!談了個戀愛?啥意思?你又有人了!?”三萬聽到這個訊息一下子坐了起來。
“哎喲臥槽!說漏嘴了!”一筒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哈哈哈哈,快說!你‘玷汙’了哪家的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地!父母是否雙全!是否有過婚史!生過孩子!快說!統統交代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三萬興奮地喊道。
“我去,你這嘴皮子吧啦吧啦比機關槍還快!好吧,我說!”一筒發現逃不掉了,於是全部坦白了。“我們已經在一起兩個月了吧,和我同歲,一個普普通通的女生,是個過日子的女人。你最近那麼忙,我也沒機會和你說。再說了,你這麼‘禽獸不如’的,我不放心……”
“可以啊你,都兩個月了!保密工作做得可以啊!另外!我怎麼就不讓你放心了,我是那種人嗎?當然不是!我不可能‘禽獸不如’,也就比禽獸好一丟丟吧!”三萬開玩笑說道。
由於一筒的前女友曾經拿三萬做過正面榜樣,為了讓往事不再上演,一筒給新女友講了好多三萬的壞話,比如三萬連非洲女人都不放過,比如三萬視女人如衣服,穿過就扔等等。過了幾個月,三萬才得知了一筒的“心機”。
“往事隨風散,歲月山河遠。一朝十年前,誰不曾少年。”這是那天晚上三萬失眠後寫的詩,題目叫《如煙》。感嘆人生無常,感嘆時光荏苒。做好當下,活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