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回到驃騎將軍府時,已經天黑了,整整近十一個時辰沒有休息,她覺得自己都要虛脫了,步伐都是虛浮的。
去年在她的作主下,冬子嫁給了府中管事的兒子,看到她進門,連忙向前扶著她跨過門檻。
“夫人,您回來了。昨夭您一整夜沒有睡,又趕到皇宮去累了吧。奴婢已經讓人燒好熱水,就等著您回來,好好泡個熱水澡消除疲勞。”冬子心疼的看看幾乎虛脫的蘇琬?,“奴婢還熬了燕窩粥,一會兒您沐浴完可以吃。”
“冬子,你有交代下人喂那幾只生病的小動物吃藥嗎?”她不放心的問道。
冬子忍不住念她,“夫人,您都累成這樣了,還記得那些被您撿回來的動物們。”
“它們要不是生病,我也不會帶回來,既然帶回來了,自然要負起責任。”
“放心吧,夫人,奴婢已經交代小西小南兩人照顧所有生病的動物了,這兩個孩子做得不錯,對動物們也好,夫人可以留下來裁培。”
“那就好,訓練好了就送他們兩個到江南,幫梅子一起撐起那邊的寵物美容院。”性子較為跳脫的梅子,在寵物美容跟訓練上很有天分,她教著新人時,梅子也在一旁學著,很快就成為所有學習的人之中學得最好的,堅接著又跟著她開了兩家寵物美容院,很有經驗,於是她上個月把梅子派到江南去開設新分店,分店由梅子全權負責。
“夫人,您談的怎麼全是動物們,都不關心一下將軍。將軍可是今天班師回朝,您沒看到那夾道歡迎的盛況,鞭炮聲此起彼落,聽得感覺耳朵幾乎要聾了。”冬子忍不住為秋顥遠抱不平。
“你們還不是已經去幫我歡迎他凱旋了嗎?而且他正在皇宮裡參加皇帝辦的慶功宴,我怎麼關心?”
“夫人,您也對將軍用心一點,您都不怕軍被別的狐貍精搶走嗎?”
“怎麼可能!”秋顥遠對她的感情有多濃,她還會不清楚嗎?若能搶得走,早就被搶走了。
“怎麼不可能?奴婢今天聽到好多貴女在討論著將軍,說就等著三年一到。”
“三年?”她眯著眸看著冬子。
“夫人,您忘了啊,您嫁給將軍已經快要三年了,三年無出方可納妾這一條您忘了啊?”他們家夫人不焦急,她都替夫人焦急啊!
她了翻白眼,說出了三個會讓冬子吐血的字,“是忘了。”
“夫人,這麼大的事情,您怎麼可以這麼不在意,那些貴女們同是虎視眈眈地等著三年一到,就要派遣媒人來說親,想要進門當姨娘啊!”冬子聽了的確差點氣得嘔血,連忙提醒她。
“那我有什麼辦法,我成親兩年多,跟你家將軍聚少離多,你讓我怎麼生?我要是會懷孕,那才是大事!”她瞪了冬子一眼,“我看皇帝得先賜我一條白綾。”
皇上有多寵愛顥遠,她不是不清楚,皇上跟公公兩人是自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當年公公能夠抱得婆婆這個美人歸,皇上還幫了不少忙,所以皇上特別疼愛秋顥遠,把他當成自己的主個兒子疼愛,她要是敢給秋顥遠戴綠帽,皇上不淩遲死她才有鬼。
冬子這才想到這一點,“說的也是,可是這樣怎麼都是夫人您委屈啊。”
“不用擔心,只要公公婆婆不說話便沒事。”成親之前秋顥遠就已經跟公婆說了,他要待她十八歲後才會考慮生子,在這之前別跟他提孩子的事情。
秋顥遠一向自有主見,不會輕易讓人左右,公婆很清楚他的性子,也只能同意這事在她十八歲之前不催他們。
“二姑娘,您得趁將軍這次回京,跟將軍好好的計劃一下生孩子的事情,不可以再拖了,否則會被人笑的,說你們就是生不出孩子,所以才養一堆畜生當自己的孩子。”冬子小聲地勸著,她會這麼擔心,實在是因為聽到了太多流言。
蘇琬熙一聽,恐瞪著冬子,“誰說的?要我說,說這些話的人才是畜生!”
“夫人,您別生氣,只要您跟將軍兩人好好努力,這傳言自然就破了。”冬子連忙安撫。
“成了,這事將軍自有主張,不用擔心。”蘇琬熙擺手,一腳踏過門坎進到自己的屋子,待看到床榻,她毫不遲疑地整個人以大字形攤在床榻上,用力的喘口氣,“呼,好累。”
“夫人,您撐著點,先去泡澡,熱水裡頭已經放了可以消除疲勞的藥草包,很快就不累了。”冬子扶她起身,“愈躺愈累,先去泡澡吧。”
“嗯,好,你去忙吧,我自己來。”她擺擺手自己走向浴間。
蘇琬熙沐浴時不讓人服侍,這是多年來的習慣,冬子見她進了浴間後,便開始佈置晚膳。
就在她將最後一道小菜擺放好時,掩上的房門被拉了開來,一名男子闊步走了進來。
與此同時,煙霧彌漫的浴間裡,蘇琬熙簡單的清洗後,整個人泡進了散發著淡淡香草氣息、蕩漾著金色水波的浴桶裡。
她整個人浸泡在溫度適中的熱水裡,感覺所有毛孔瞬間張開,舒服得讓她忍不住低吟了聲,“唔,好舒服啊,疲憊感都消失了!”
這浴桶很大,足以容納三個人,整個人趴在裡頭沒有問題。
她在浴桶裡泡了一會兒後,便趴在桶邊哼著歌,一雙修長滑膩的美腿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水,烏青長發披散在她雪白的背上,曲線隨著晃蕩的水波若隱若現,美得太不真實。
秋顥遠進到浴間看到的就是她這令人浮想聯翩的撩人媚態,全身躁動了起來,慾火猛烈燃燒不已,這股熱燙睽間通向下腹而去,彙整合一團火,全集中在某處。
他無聲無息地脫下衣物,踏進浴桶,手一橫,大掌覆上她堅挺的雪胸,健碩火燙的身軀覆在她滑膩的雪背上,吻著她的雪頸,性感誘人的嗓音同時在她耳邊響起,“小壞蛋,竟沒有去接為夫進城。”
沒料到他會在這時候回來,蘇琬?先是被罩住她雪胸的大手嚇了一跳,旋即想到,府中戒備森嚴,她的屋子有哪個男人敢隨便進入?能進入的只能是他,便放心了。
她旋身與他相對,抬手主動獻上自己的吻,“回來了,怎麼這麼快,宴會結束了?皇上竟然肯放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