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穿紅色喜袍的秋顥遠那偉岸的背影,蘇琬熙想到今晚即將發生的一切,一顆心愈跳愈快,像是要失速一樣,臉蛋更是灼燙不已。
她捧著臉溜進浴間,用冷水輕拍熱燙的臉蛋,感覺臉上的熱度退了不少,鬆口氣,一腳正要踏出浴間時,纖細的身子就被擠壓在牆壁與精碩的胸膛之間。
“不是讓你等我嘛……”尾音隨著他染著酒香充滿霸氣的吻落下,消失在兩人的唇齒間。
他激動的啃咬她柔軟的唇瓣,火燙舌尖強勢探進她的蜜腔,與她香甜的小舌互相舔拭,緊緊糾纏。
不知是他周身染著的香醇酒香撲進她的鼻間,還是他高超的接吻技巧頗有些滋味,讓她目眩神迷,幾乎醉倒在他的酒香與他的熱情裡,抬起手臂圈著他的頸子,跟著響應他狂野的動作……
天牢外,蘇琬?坐在馬車裡,撩開窗簾從縫隙中觀察天牢大門,仔細的看著每一個從裡頭走出來的人,免得被紛飛細雪給迷了眼,而與進入天牢探視的父親錯過。
不一會兒蘇琬熙便看到滿臉愁容低著頭走出天牢的蘇哲煜,她趕緊下車向前,“父親!”
蘇哲煜愣怔了下,“晚希,你怎麼到天牢這種地方來?”
“我擔心父親,所以過來看看。”她扶著蘇哲煜走向馬車。
“你這孩子,為父請女婿幫忙,偷偷進天牢探望你祖父母已經是強人所難了,你又出現在這裡,豈不是給那些官員藉口彈劾他?侯府現在風頭正盛,更要低調行事,你這樣很容易為侯府招來禍事!”蘇哲煜忍不住斥責她幾句。
“爹,我當然知道,可我擔心您被看守天牢的那些小吏給刁難!”
“刁難?為父在裡頭,你在外頭,你有辦法幫為父解圍?”蘇哲煜瞪了女兒一眼。
“爹,我是關心您啊。”兩父女來到馬車邊,蘇琬熙側過身子讓父親先上馬車。
“唉,晚希,爹當然知道你孝順爹,只是你已經嫁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一心只放在孝順我們兩老身上,也要多為侯府著想,多放些心思在你公婆還有丈夫身上。”蘇哲煜提醒著寶貝女兒。
“好了啦,爹,我知道您心疼我,擔心我因為此事而在夫家受到刁難,不過你放心,公婆對我很好,顥遠更是疼我,到天牢來接您這事,還是他讓我來的。”她跟著上了車。
“那就好,那就好。”蘇哲煜聽她這麼說,放心不少。
“其實,爹,我特地來接您,是有要事要跟您說,這事只能我們父女倆知道。”
“何事?”
馬車裡備著小爐,即使大雪天出門在外,有火爐暖著也不會感覺太冷。蘇琬熙拿過火爐上頭冒著白煙的小銅壺,為父親泡茶。
“爹,您先告訴我,現在祖父跟祖母如何?”她將剛泡好香氣四溢的茶盞遞給父親,“可有打聽到刑部怎麼判這案子?”
提到這事,蘇哲煜停下吹拂茶湯的動作,無奈地嘆了口氣,將自己在天牢裡的所見所聞大略告知她,“為父費了好一番功夫,還託了侯府的關系,才有辦法進監牢探望你祖父母。
“方才刑部的一名官員特地前來,在為父離開天牢前將為父叫到一旁,告知叛國是誅九族的大罪,牽連甚廣,不會那麼早宣判。又說沒有連坐罰我們二房入獄,全是看在侯府的關系,不要想將你祖父母從牢裡撈出來,也不要到天牢探望,很多眼晴都看著。
“最後為父只好使了銀子,讓你祖父母可以在監獄裡過得好一些,至於大房他們,為父就不管了……”
“看來沒有什麼大功的話很難將祖父跟祖母救出來……”蘇琬熙念念有詞。
“對了,晚希,你不是說有法子可以救你祖父母?”蘇哲煜熱切地看著她。
“是的,父親,不過沒有辦法這麼快將老爺子跟老夫人救出,必須回到西北才有辦法。”她點頭,拿過一旁的小銅壺給自己倒了盞茶。
“回西北賣掉所有産業?”
“不是。”放下手中小銅壺,她捂著唇小聲告知,“是回西北挖寶。”
蘇哲煜滿臉疑惑,“挖寶?”
“是的,爹,您還記得您要前往西北時,我要您將西北幾座山頭買下的事嗎?”她看蘇哲煜點頭,繼續說:“那裡頭有寶藏,只要挖出來獻給皇上,就可得到恩賜,父親您懂我的意思嗎?”
“此話當真?!”
“父親,這些年來,我哪一次跟你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