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帶著一條有玉珠子的項鍊。”
俞成靖記得明鸞說過,似乎是她祖母送她的,叫什麼招瑞轉厄珠。
“我真的沒有看見。”
長公主見俞成靖一副要殺人的模樣,身體不自覺地往後躲,拼命解釋道。
解節倒還冷靜,覺得事已至此,長公主沒必要撒謊去藏一條項鍊再陷害明鸞清譽。
於是低頭在地上找了找,果然遺落在小榻下。
“項鍊在這裡。”
想必是長公主拖拽明鸞時掉落的,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
俞成靖的戾氣不減反增。
他如同故事裡會變身的阿修羅,換上嗜殺的戰鬥盔甲,從懷中抽出一柄匕首,一步步地靠近俞明憲。
“你想幹什麼——”
長公主已經嚇得內荏色也荏了。
“俞成靖,我是你姑姑,也是你岳母,我就算做了錯事,你還敢對我動私刑不成?還敢傷我性命嗎?”
解節也被太子的盛怒震住了。
他向來隱忍,信奉小不忍則亂大謀。
難道真的要為俞明鸞去處置長公主嗎?
只見俞成靖伸手攥住長公主寬袖中的一隻手,不顧她的抗拒拉扯出來,動作極快地用匕首一下割斷了長公主的尾指。
隨著長公主的驚叫,一股鮮血噴濺出來。
濺在俞成靖鴉青色的袍服上,一瞬隱去鮮紅的痕跡,像是不曾弄髒一般。
“俞成靖,你膽敢如此對我……”
血滴滴答答的如珠串落地,長公主疼痛得臉色蒼白,更站不穩得癱坐在地上,扶靠著桌几發昏。
“這是個警告。”
“不許再打阿元的主意。”
指是末根被斬斷的,這種情況連義指都戴不了。
俞成靖就是要她在每次撫摸殘缺的手時都得到一次告誡,。
“放內個婢女進來,將人趕緊送去離宮止血醫治。”
盧小嘉請示道:“殿下,梅九郎怎麼辦?”
“他在無相寺試圖逼奸長公主,被當場抓獲,送到掖廷的蠶室處以宮刑,然後流放到儋州去。”
解竹君被駭得臉色難看,手撫著心口說不出話來。
她儘量不去看地上躺著的那根手指。
“你留在這善後,郡主醒後你多安撫她,然後勸她回王府去。”
俞成靖似又變回內個平和周全的太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