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一起當差的同僚都說薛二郎揮金如土。”
“可薛家家資貧乏,老小全靠他當差養活,薛二郎月俸不過三五兩銀,錢都是這些個相好們貼的。”
韋氏冷哼一聲,“他有斷袖之癖,怎會真心喜歡香雪。”
“八成是既礙於傳宗接代,又想找個冤大頭的富戶千金倒貼。”
“誰想生米沒能做成熟飯,被拒絕了,他便起了殺心,把香雪的事兒捅給了崔家。”
韋氏的話咋一聽有理,可架不住細琢磨。
所謂賭生盜,奸生殺。
自古以來栽在情字上的人命有多少,這樣的風月官司可不能馬虎定案。
“他有龍陽之好,接近香雪是為了錢財,倒也不必捅給崔家。”
“就算是娶不到香雪,以此訛一筆錢也好,至少撈著了,宣揚出去對他半分好處也沒有。”
“而且據我所知,崔家不依不饒的人是十郎,是他非要告香雪通姦罪,甚至不惜絕食。”
王桂英聽完分析也覺得這兩個人怪怪的。
不管是崔十郎還是薛二郎,他們的舉動都不太符合正常邏輯,與該有的反應相悖。
王桂英拍板道:“此事還需往深了查。”
“香雪是有過錯,這我不推脫,可若是有什麼人故意算計,詭計陷害,我這個做母親的,哪怕是抵上性命,不僅不讓他得逞,還要讓他受應有的懲罰。”
韋氏提醒道:“崔家內邊不宜再驚動,畢竟打進深宅大院的內部去打探也不太可能。”
“倒是這個薛二郎,平日跑解馬似的,盯他倒容易。”
……
自那日從國公府回家後,徐慕歡再沒聽到什麼訊息。
王家既沒再叫人來請,也沒聽說崔家真去告。
她心裡裝了事兒,免得不得天天惦記,但又不好自己上門去問。
畢竟是家醜,總盯著打聽,像是要看人笑話一樣。
每日少不了問一句‘王家來沒來人’,女使說沒來,她又怏怏的。
連俞珩都注意到了,問她:“這幾天你怎麼老問王家,他家出什麼事情了?”
“平時你也不愛去國公府。”
事情還沒個結果,慕歡也不知怎麼跟俞珩學,只推脫道:“沒什麼,內帷的一點子小事而已,告訴你,你也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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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曹操,曹操就到。
兩口子話音還沒落乾淨,濮陽家的便進來回,王家下帖子請王妃過府去。
“我被氣得上了一場大火。”
王桂英頭戴著抹額,跟坐月子似的窩在床上喝藥,韋氏則坐在床邊。
她見徐慕歡進來,趕忙起來給她見禮,請她坐,倒茶端點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