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
明鷺抱著懷裡的暖手爐,微微蹙眉說:“三天兩頭走動的親戚,瑣碎的家事,看著婆母操持這一家子我都頭疼,更不提以後要我操持了。”
程尋意打岔教育女兒說:“你也太貪圖安逸了,大家族裡的當家媳婦哪個不這樣。”
“你祖母,我,還有你嬸嬸,誰不是這樣過來的。”
“你當是在家當姑娘呢,不操心柴米油鹽、金銀田地,每日琴棋書畫只顧樂去。”
徐慕歡忙轉圜,勸道:“鷺鷺還小呢,剛嫁過去不到一年,族裡的親戚恐還認不全,等看得久了,熟悉了,也就沒那麼怯場了。”
“就是嘛”,明鷺努著嘴兒嬌嗔一句,還像未嫁時那般撒嬌。
“正像嬸嬸說得,女兒還在學呢,母親又訓我。”
她似訴苦,跟徐慕歡說:“前兩日我來了癸水,懶得動彈,只兩頓飯沒去伺候婆母,母親就嘮叨我,在家裡也沒頓頓不落地伺候太妃呀,況且婆婆也沒不高興。”
“早知給人家當媳婦這樣委屈,我就多在府裡留幾年了。”
程尋意被女兒這番埋怨氣笑了,摩挲她的背,說:“我哪裡是攆你去伺候。”
“我是看你自從回王府省親,便日日長在我房裡,怕你婆婆孤單,讓你過去陪她說話,竟被你編排成這樣子了。”
正閒拉家常,月薔進了來,見坐了一屋子人。
她先是轉了下眼睛,又福了福身子,說:“王妃,請您去點一點給徐小爺準備的東西。”
徐文嗣的行李都打點的差不多了,月薔這樣撒謊,慕歡便心知她是故意推脫,肯定有其他的事叫自己出去。
故起身道:“嫂子慢坐,我去看一眼。”
程尋意與徐慕禮不熟,見徐慕歡要走,也不想多坐,隨便找了個藉口帶著女兒回東府去了。
主僕出了園子往蟲鳴居去。
月薔小聲的與徐慕歡彙報說:“姑娘叫我查的事兒,我查清楚了。”
慕歡擺手示意她先別說,怕隔牆有耳,直到進了內房,只剩她二人時,方才問月薔道:“你派誰去查的?靠譜嗎?”
“姑娘放心,我怕家裡的小廝嘴不嚴,特地叫我家裡的一個小子去打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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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歡點了下頭,冷著臉說:“什麼情況?”
“說是半個月前住進去的,小娘子大概十四五歲,她母親四十來歲,再沒有別人,院子裡的婆子丫頭都是後買的,就伺候她倆。”
“姓什麼可沒打聽到,那院子裡的婆子丫頭嘴嚴著呢。”
“還打聽到——”
月薔有些期期艾艾的。
徐慕歡挑眉看了一眼,面無悅色地說:“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有什麼不好跟我說的。”
“那房契上寫的是小娘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