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鸞瞬間瞭然。
可又不好將俞成端一個人留在亭子裡乾坐著。
“不如我一個人進去吧,你——”
她故意推了把李芳菲,將她推得一趔趄,正好歪在俞成端懷裡,然後笑著跑開,說:“你這個王妃就陪著王爺在亭子裡坐坐吧。”
“這個壞丫頭,看她回來我不撕她的嘴。”
芳菲絞著胸前一縷頭髮,氣得又咬牙又跺腳,指著她喊。
俞明鸞一進別館,只碰見一個掃院子的丫頭,問她道:“解姑娘起了嗎?”
離宮不比宮裡,走一步都有好幾個人伺候,這偏僻的駕風別館常年可能也只一兩個丫頭、太監打理。
那丫頭見禮道:“參見郡主,奴婢見梵娘端水進去伺候,想必是醒了,奴婢去通稟一聲吧。”
明鸞起了玩心,想從那紗窗根兒底下突然冒出來,嚇她主僕一大跳。
故笑著說道:“不必跟著,我自己進去就行。”
說罷,明鸞躡手躡腳地溜著抄手遊廊的牆根兒往前蹭,她蹲在紗窗底下,悄悄探了下頭,只露一雙眼睛往裡望,可一個人也沒有,妝鏡臺那也沒人。
這大熱天,難道醒了還賴床不成。
她又屏住聲息往前蹭,已經到了臥室的紗窗前。
她仍是悄悄地探頭,可就這一眼讓俞明鸞像上了老鼠夾的耗子般,刷地一下被擊中,五臟六腑都打得稀碎,她猛地縮回頭,癱坐在牆根那兒不知所措。
明鸞看見梵娘背對著紗窗站著,只著抱腹和褲子,沒穿外衫,正用帕子給解竹君擦臉。
而解竹君的手正撫摸著她的薄背和纖腰,還有屁股。
明鸞雖然只懂一點點男女之事,但也看得出那撫摸過於曖昧了。
她嗡嗡直響得腦子裡似乎有個聲音在勸她說:“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那只是小姐妹在親熱,就像你跟芳菲同床同枕睡覺時在床幃裡打鬧。”
驚魂未定,只聽見裡頭兩人對話道:“那東西別擱在枕頭底下。”
梵娘答:“那我放進包袱裡吧。”
“再用拿出來用多不方便呀,藏起來就是了。”
“那就不用了唄”
梵娘用嬌嗔的語調,小聲地回了句。
“你捨得我?好嬌嬌,你真捨得我?”
明鸞趕緊回了心神,心知自己聽了不該聽的,得趕緊想轍脫身。
若被裡頭的人知道自己聽了牆根兒,知道了她倆這私情密愛,那還了得,非惹禍上身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