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嗣本是年少便在生意場上殺伐決斷慣了的人,也素知心軟辦不成大事,拖沓不是好兒郎,既打定了不要豔雪,自然不會留她在內宅裡攪和。
留下這麼一個人無異於在徐慕和心裡埋刺,影響他夫妻倆的感情。
故李繼嗣說道:“你若捨不得離開李家,我安排人送你回蘇州老家去,讓你去伺候老太太和太太。”
豔雪沒想到李繼嗣如此無情,不僅不要她,連看她都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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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
豔雪還想說什麼,李繼嗣擺手示意她不必多言,又明言道:“你知道我是什麼脾氣,我不願意的事兒就是不願意,軟磨硬泡也不成。”
“你來的時間短,還不知道徐娘子的脾氣,她不是能湊合的人,眼裡不揉一點兒沙子。”
“何必傷了自己的尊嚴,有礙自己的體面呢。”
話已至此,豔雪再沒心氣兒,也知道不管什麼算計,都是打水漂,只能激起暫時的漣漪罷了。
故萬念俱灰地起身,說:“我願意回蘇州去,去伺候太太、老太太。”
李繼嗣見她總算想開了,點了下頭答應她道:“過幾日莫掌櫃他們要回蘇州平賬,你就跟著商隊一起走吧,這幾天也不必在內房操勞伺候,打點好行李為主。”
豔雪步履沉重地往外退,直到出門前她最後看了眼李繼嗣,眷戀不捨且無奈地轉身去了。
李繼嗣利落地打發了豔雪後,寫完書信便進了內院,而徐慕和剛將寶兒哄睡著,打算換身衣裳要出門去。
寶兒這小子,哄他睡覺沒半個時辰不成。
這陣子還添了專愛抓人衣襟兒的毛病,偏手又有勁兒,喜姐兒本來是最愛抱弟弟的,這陣子都心疼衣裳不敢近他身了。
“去哪兒?”
怕吵醒孩子,慕和繞過屏風,拉著他的手往中屋去說話。
“興字號幾個掌櫃從玄州回來,我在鴻賓樓定了桌酒給他們接風,你要是沒事兒就與我一同去吧。”
“我就不去了,你出去請客,我在家陪兩個姐兒吃飯。”
這兩個丫頭從明州接來還不到一年,與這個後爹並不親近,好在李繼嗣會哄,也不算生疏,難得有閒暇,想多增進增進感情。
“對了,我讓月棠領了媒婆進來,剛抄了庚帖出去了,獨不見豔雪,她是躲起來了還是出門了?”
徐慕和對鏡又理了遍釵環,說:“要不你差兩個小廝出去找找,她心高氣性大,別一時想不開出了事可不好。”
月棠把媒婆說豔雪八成想做妾的話都告訴給了徐慕和,故惹出這份擔心來。
“哦,我剛進來時碰見了她,她說想回蘇州老家去,我已經應允了,讓她這幾日不必來伺候,收拾好行李跟莫掌櫃他們一道走。”
徐慕和雖疑好好地怎麼突然就要走,卻也沒再問,只說:“也好,我讓翠荷幫她拾掇,再拿幾十兩銀子給她做路費。”
“對了,還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
徐慕和方才欣悅的臉色斂了起來,道:“上個月,房老爺的娘子潘氏來探過我,我瞧著她話裡話外的意思是看中了喜兒。”
“房老爺是個稟生秀才,家裡也算是書香門第了,本不應該跟我們這樣的人家相交,偏看中了喜兒。”
“我這陣子在女眷中打聽潘娘子家的哥兒,倒沒什麼不好的話。”
“但——”
徐慕和眉心一蹙,不無謹慎地說:“但女眷們終究出去交際得少,難免片面,你幫著多打聽打聽。”
給孩子定親,這可是大事,李繼嗣既做了人家的後爹,那也是爹,自然得進行。
故滿口答應道:“這你放心,交給我,我去查查那小子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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