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俞成靖是個靜水流深的人,素來喜怒不形於色,即使他心中對敬和失望、厭煩,也絕不會朝她發火。
他只是舒開輕蹙的眉頭說:“我去的是江西,江西不在西南。”
敬和哪知道江西在何處,她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離宮。
她以為江西是西南部呢。
見敬和咬著下唇,一臉窘迫的神情,俞成靖只覺得她蠢,不想聽她再嘮叨
卻也只和氣的說:“我還有外臣要見,縣主先回吧,這些東西我收下了。”
敬和不敢打擾他做正事,只能悻悻地告辭。
皇帝曾提醒過俞成靖,如今諸多勢力林立,切忌妄動感情,輕易表達喜惡,對待內帷要雨露均霑,更要暗中蓄力直至羽翼豐滿。
……
晚膳後俞成靖往未央宮去請安,遠行前要去跟舒後辭別。
一進未央宮,就見院子當中豎著一捆長長的甘蔗,不知何意。
俞成靖繞著甘蔗轉圈看了好幾眼,進去後還問道:“母后何故在宮內立甘蔗?”
舒綰笑了下,朝藏在珠簾後的阿元招了招手。
“還不是她,她說什麼掂過碌蔗,豎了甘蔗寓意旗開得勝,能替你討一個諸事順利的好彩頭。”
一同跟出來的還有李芳菲,她跟阿元也是過來請安的,兩人向俞成靖見了禮。
“八成是你杜撰的吧。”
俞成靖扥了把她頭上扎著的宮絛,“或許是你想吃甜甜的甘蔗了,騙了母后買來。”
“真的有這個彩頭”
阿元篤定地說:“以前女學裡有個廣東來的同窗,她說她們內邊就有這個彩頭,殿下若不信,可以尋個廣東籍的人問問便知。”
“好,你既說有,那我便收了你這彩頭,回頭這些甘蔗搗了糖水再分給你些。”
阿元一聽有糖水喝,自然高興,忙給他回了個萬福禮。
“阿元謝殿下賞。”
阿元和芳菲見太子來了必是臨行前跟舒後有話說,她二人在這裡也不方便,所以請了安便先告退。
“往日你都哥哥、哥哥地喚,怎麼這次回來後就改口叫殿下了?”
出了未央宮後,芳菲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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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連俞成端她也只稱殿下了。
“我母親說不叫我亂喊人,說都是定了親的人了,再叫哥哥未免聽著不雅。”
芳菲略一笑,說:“我還以為你是怕太子那三個妃子吃醋,所以不叫了呢。”
“那你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