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宜卿給自己斟了杯淡酒,一飲而盡。
“說那偷了藥的嫦娥在奔月後經常哭泣悔恨,我不解,為何做了神仙還不快樂,還要哭泣呢?”
賈宜卿用裝醉的眼神,朦朦朧朧的望向卓淇,打算勾搭他。
可惜卓淇沒有看賈宜卿,只是垂眸,規矩的望向桌角。
賈宜卿更甚一步,她手肘交疊放浪地撐在案上,語氣更顯寂寞地說:“原來那嫦娥離開了心愛的少年,連住的地方都成廣寒宮了。”
“可見沒了愛的人,即使做了長生不老的神仙也孤獨、無趣的很,何況我是個凡胎肉體的人。”
卓淇霎時瞭然,賈宜卿在自薦枕蓆。
“太后的眾多內侍伺候地不盡心嗎?”
卓淇雖是個偽君子,但經受三綱五常、孔聖孟仁的教誨,是個十足的儒生,最看重女子氣節。
賈宜卿這般輕佻,他是看不上的,反而像賈合璧那般烈性的,倒是正中他下懷。
“唉,知己一個也難求呀。”
賈宜卿又飲了一杯。
卓淇面前那杯酒仍紋絲未動。
“卓相可是我的知己?”
卓淇淺笑,搖頭說:“太后,我是您的臣。”
這話拒絕意思很明顯了,賈宜卿心裡一霎羞憤。
合著她堂堂太后,擁有無上權力的太后,在表達了自己的欣賞之情後,竟遭到了拒絕。
卓淇——他可真不識抬舉!
可他們是盟友,不能翻臉。
賈宜卿臉上的冷變作三分嘲意,笑著問,“卓相就沒有孤獨的時刻?”
“我聽說卓相與夫人分居日久,難道金屋另藏嬌?所以才不會孤獨。”
賈宜卿心想‘如果卓淇此時與她哭訴自己不舉、不能,或許她還能帶著七分同情原諒他方才的拒絕。’
可卓淇沒有,反而在提起合璧時,他溫和的臉一霎僵冷。
彷彿層層面具下內個陰鷙閻羅被放了出來。
“我與夫人好著呢,太后若無要事,臣且告退。”
“你二人是真好還是假好,我會不知道。”
賈宜卿的冷笑讓立在水晶簾前的卓淇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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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夫人心裡就算給俞文炎留有一席之地,也不會給你,敷衍了你,生完阿嬌之後還有房事嗎?”
“你進得去她的屋子嗎?”
也許是因為被拒絕,心生羞憤,賈宜卿故意說了這番羞辱的話來。
也許純粹因為嫉妒,畢竟賈合璧能引誘得了俞文炎,她卻未能引誘得了卓淇。
她不甘心輸給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