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大人去茅房怎麼還沒回來?”
賈敦離席也快一個時辰了,一個掾史覺得有點不對勁兒,起身欲去找。
“你現在去了不是壞刺史大人好事麼。”
程仁虎拉住那掾史,滿口酒氣耳語道:“我剛才去解手,看見刺史大人喝多了,王爺讓王府裡一個小娘子扶他去歇息,沒準這會兒已經……”
掾史跟著程仁虎一同笑起來,點著指頭說:“新郎還沒入洞房,大人倒搶了個先。”
“洞房還沒鬧完,咱們接著去鬧洞房吧。”
一個喝的半醉的掾史搖搖晃晃站起來提議。
俞錚上前來給李繼嗣解圍,摟住那掾史說:“你看看李郎君,都被你們給灌醉了,還鬧洞房呢,他自己都得著人抬進洞房。”
眾人見李繼嗣醉倒,伏在桌上,連帽子都落在地上,一陣鬨笑起來。
“誰成親當晚沒醉過。”
那掾史與眾人開起玩笑來。
“成親當晚能清醒著入洞房的都是好漢!”
好在見新郎醉倒,再沒人提鬧洞房的事情。
“快抬走,回新房裡躺著醒醒酒。”
俞錚趕緊讓人將喝醉的李繼嗣架走。
他轉過身來與程仁虎繼續活絡場面,灌宴上賓客的酒,不讓他們察覺出王府內的異動。
李繼嗣其實沒醉,他是裝醉,為的就是不給這些人繼續鬧洞房的機會,這也是提前安排好的。
故等人將他架進洞房,只剩他與徐慕和兩人後,李繼嗣便坐了起來。
“你這是喝了多少?”
徐慕和覺得他一進來,屋子裡就像變成了酒窖,燻得人頭疼。
“還不是你內個妹夫,為了弄的我一身酒氣,半壺酒都灑在了前襟上。”
“她們都順利出發了?”
徐慕和點了點頭,擰了個乾淨的帕子給李繼嗣擦擦。
“已經從後門走了,應該明天一早就能到邊城。”
本來徐慕和是要隨著女眷們一起出發的,但考慮到萬一有人執意要鬧洞房,發現沒了新娘子,容易露破綻。
李繼嗣用帕子擦了手和臉,又遞還徐慕和。
此時洞房花燭,兩人又是新婚夫婦打扮,言語熟稔,動作家常,難免氣氛曖昧起來。
“你歇著吧,我……”
李繼嗣要穿鞋下床,但他好像哪裡也去不了,一出去豈不是露了餡。
故他穿了鞋仍坐在床上,一時語塞還不知該做什麼。
“你能往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