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九翎的將軍看起來雖高大健壯,但他嘴上連根毛都沒長,還生了一張白麵膛,根本不像勇武之人。
可惜他們並不懂‘強者,非虛有其表’這個道理。
俞珩沒跟西域武士打過交道,不知他們什麼路數,故頭幾招並沒有著急拔刀,以守為主。
接了右賢王三招後,俞珩已看破他勇莽刀法的路數,並迅速找到了破綻。
他騰躍而起,突然利刃出鞘。
刃磕在烏孫武士的刀背上,發出刺耳的聲響,以巧勁兒鎖住右賢王的刀下壓。
右賢王抽刀不得,又被俞珩的力氣壓得半跪在地,直到刀被壓斷。
右賢王也沒想到俞珩看起來繡花枕頭,還有兩把子力氣。
“他說什麼?”
右賢王看了眼自己的斷刀後嘰嘰咕咕說了一大堆,程仁虎忙問譯官。
“右賢王在稱讚九翎的寶刀。”
‘真會找藉口’,程仁虎喝了口酒心想,明明就是敵不過,怪什麼刀不好。
俞珩重傷痊癒後一直未與人交過手。
方才一戰倒也試驗出自己的確恢復的不錯,受傷的肩膀並沒有影響發力。
酒宴因為這場比試變得更熱鬧起來,烏孫的貴族更加的熱情。
俞珩能感覺到,烏孫在各個方面的試探九翎的實力。
剛才的那場比武,烏孫至少試探了九翎將領的能力,武器較烏孫是否精良。
今日還只是烏孫,面對龜茲等國,想喝喝酒,跳跳舞就重設西域都護府,那是不可能的。
九翎若想讓西域諸國歸順,成為藩屬國,禮遇是不夠的,還需要威懾。
讓他們畏威且懷德。
也許是身上流淌著一半九翎的血統,俞珩能感覺到德昆靡對九翎的親近。
在烏孫逗留的這幾日,德昆靡經常來俞珩的下榻處。
“將軍打算何時啟程返回?”
“等我的部將帶回疏勒的質子,大軍就啟程。”
德昆靡神色驚詫。
烏孫上下都沒有發現九翎有一隻小部隊已經輕騎前往疏勒。
“何時出發去疏勒?”
“早已出發,就在王廷設宴的翌日黎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