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徐慕歡試探著力道,他的筋骨剛長好,還不敢太用力。
俞珩很舒服,肩膀一直緊,使不上力氣,她這樣一按摩就會放鬆許多。
“不疼,正好。”
以前慕歡總是留著長指甲,染成好看的紅色,自從護理俞珩,她的指甲也都剪去了。
“也不知道茂時恢復的怎麼樣了?”
徐慕歡前幾日還真去李家探望過,答道:“比你好的快多了,都能架著拐溜達下地,腳也能用上力氣了,就是怕春寒,王娘子不許他出門而已。”
“他家的內個車沒用上?”
俞珩記得李茂時不是不願意柺杖麼。
慕歡笑了下,說:“坐在車上推了兩回,覺得顛簸不舒服,就不坐了。”
“加上他躺久了,總想下地走走,寧肯拄著拐,也再不肯坐車。”
藥油都揉散開,她又下床擰了一條手巾,在傷處熱敷幾個來回。
慕歡站在床邊,俞珩摟著她的腰,將臉埋在她柔軟的腹部。
以往她身上的香氣都是好聞的花香、薰香,如今被他拖累的都是藥氣。
“我去拿膏藥?”
看他摟著自己不放,慕歡手指輕撫著他的後頸,溫溫柔柔的說。
“辛苦你了。”
俞珩知道這小半年慕歡受了多少苦。
現在他能走能動了,最開始那會兒,吃喝拉撒全在床上,都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慕歡跟他來朔州沒享受一點福氣,反倒處處是辛苦。
“你能好起來,我受再多的罪也甘心。”
慕歡在他額頭上吻了下,轉身去櫃子裡拿膏藥貼。
拿藥貼時,那封幾個月前就送來的書信也放在櫃子裡,慕歡看著寫著王府喪訊的信猶豫了好一會子。
之前她是擔心俞珩的病重受不得刺激,如今俞珩狀態也穩定下來,她該把喪訊告訴俞珩。
這段日子,徐慕歡是左找一天覺得不合適,右挨一日往後拖,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俞珩。
“歡歡?”
見她杵在那裡出神,俞珩喚了一聲。
徐慕歡拿了貼藥膏出來忙闔上了櫃門。
藥膏在傷處貼好,可她還是出神。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