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彥松本來在摘果子。
院子裡那些梨樹結了一樹一樹的果子,翠青青的掛在枝頭上,墜的樹枝彎垂垂的。
肖彥松搬了小梯子來摘,一筐一筐的裝好拿去市集上換些錢,貼補女學裡的開支。
他背對著學堂,不知道里面下課了,一聽見徐慕禮的聲音,慌忙從梯子上下來要走。
但被徐慕禮清脆地喊了一嗓子,肖彥松又停住了腳步,仍背對著慕禮沒回頭。
下了課的學生們成群結對的往外跑,路過肖彥松時都知禮的與他打招呼,他便扭著身,以一個別扭的姿態回應。
“你為什麼要躲我?”
學生們都走淨了,慕禮與他幾步遠問道。
“之前都好好地,為什麼突然間就開始躲著我。”
肖彥松轉過身來,比起坦然的徐慕禮,他倒是像個害羞的大姑娘。
“我母親來了書信,說佟夫人同意了你我的婚事。”
“我也收到了家書呀。”徐慕禮笑眯眯的說,她的眼睛像是兩彎月。
“既是定了婚約,按禮數,男女之間要規避些。”
聽罷,慕禮咯咯地笑起來。
她今天穿了一身豆青色衣裙,鮮嫩的彷彿那一筐筐剛摘下來的梨。
肖彥松很喜歡她笑起來的樣子,故‘斗膽’看了一眼慕禮的笑臉,也隨著她微微笑起來。
“就因為這?你就躲著我?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徐慕禮看他規規矩矩的躲在一邊,負著手踱來踱去的說:“罷了罷了,你走吧,被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
肖彥松怕惹她生氣,頻頻看慕禮的臉色,猶猶豫豫地要走不走。
徐慕禮用自己的帕子,印了下唇印。
瑩白色的羅帕上立刻落下一個淡淡的粉色櫻唇印子。
“這個給你。”
悄悄的塞到他手裡。
見她這般,肖彥松臉騰地一下燒的火紅。
徐慕禮其實也怪不好意思的。
但想他二人要明年才能成婚,他又這樣固執守禮,恐怕日後總不能相見,慕禮想讓他記掛著自己,不許把她忘記一點點。
“怎麼?你不想要?”
慕禮心裡暗忖‘難道他是覺得這行徑放蕩?’
她只是想給肖彥松一個定情信物而已,直到現在他二人也沒個信物什麼的。
“要,當然想要。”
肖彥松趕緊上前雙手接了過來,好生放在懷裡揣著。
“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想能給姑娘什麼信物,怕金玉太俗,怕草木太輕。”
肖彥松從袖兜裡拿出一枚金頂針,上面是浮雕的並蒂蓮圖案。
“我看你每日上課,教授學生們刺繡,這是我定做的頂針,雖不十分貴重,但願能護著姑娘。”
沒想到他這樣有心。
徐慕禮接過來,在頂針內側發現雕著松枝的圖案。
她臉頰頓時一紅,心領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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