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和這裡籌到了做買賣的本錢後,先是寫了封信去細水縣,讓四九幫忙盤下那間她看中的鋪面。
在信中還叮囑,若是能再講吓來一些價錢更好不過。
徐慕和暗想‘四九那張伶俐的嘴,肯定能講吓不少價錢,去了以後要好好請他吃頓酒。’
再者慕和打算明日就去馬家一趟。
生怕去晚了,他們家就把繡娘都攆走,找不到人了。
雖然徐慕和對能找到願意跟她去西川的繡娘沒有把握,可總得試一試。
僅憑她一個人是撐不起一個店的。
正封好信,讓月蓉拿了出去給小廝。
“快送去郵驛,找個穩妥的驛使,再多加些錢儘快送出去,這封信著急。”
月蓉一出門,迎頭碰上來做客的秦夫人,其實是來打聽肖彥松近況的。
“姐兒昨兒剛回來,我本想讓你歇歇再來打擾,可我實在是不放心松哥兒,這不今天就來了。”
徐慕和讓月芙泡茶,請秦夫人坐。
“你母親呢?”
“哦,去觀裡上香了,恐怕得午後在觀裡用了齋飯才能回來。”
知道她心急打聽兒子的事情,徐慕和開門見山,不客套別的話。
“這次我去細水縣多虧公子幫助,才能要回銀錢,他如今不只是縣衙教諭,還兼任縣丞。”
徐慕和儘量挑一些好事來講,也別讓秦夫人白白的著急上火,反正她也去不了,解決不了問題。
“那他安身之所如何?幾個人照顧?瘦了沒有?吃住習慣嗎?有沒有生病?水土不服?”
秦夫人連珠炮似的問。
不等徐慕和回答,又忽然想起其他問題。
“薪俸可還夠家用?有沒有娶親?”
月芙捧了茶來。
“夫人一下子問這麼多,好歹也得讓我們姑娘回答一二呀。”
慕和仍是儘量撿好的說。
“他尚未娶親,因為還沒有相看到合適的,以他的人品,已有不少媒婆登門。”
聽到這些秦夫人放心的鬆了口氣。
“他還是一貫的樣子,原本也清瘦不是,由四九照顧著,後來又添了個小廝,也夠用了。”
“住的地方肯定不比家裡,但夫人送去了銀兩,想必日後就能修繕修繕。”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秦夫人哭起來。
“從小到大沒讓他受絲毫委屈,如今卻是吃盡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