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成靖微笑的看著她,“你們隊加起來次數更多。”說著叫內侍將那作賭的珊瑚手串捧給明鸞。
“小王爺,勞駕你收著吧”,阿元勒馬說道,臉上並無十分欣喜的樣子。
她怎麼不高興?俞成靖目光黏著丟下眾人策馬而去的明鸞暗暗地想。
“你贏了怎麼反倒不高興?”
俞成靖還是追了上去,想問問清楚。
她那帷帽被風吹的一張芙蓉面若隱若現。
“又不是真贏的,有什麼好高興?多謝殿下承讓。”
阿元見他沉默不語的看著自己,便扭頭說:“我看見你沒拉滿弓,是故意讓我一局的,雖謝你好意,可終究贏的不光彩。”
“看來小娘子欠我一箭”,俞成靖笑她較真兒。
她一夾馬腹飛馳出去,離遠了方才回首搭弓,一箭射在他肩膀處,留下一個香粉的印子。
俞成靖還沒反應過來她怎麼給了自己一箭,便聽見前面的人笑著說:“欠你的這一箭還給你!”
他笑著頷首笑著搖頭,心想‘這會兒的頑皮模樣不就是與他初識時跳進泥塘裡的小猴兒。’
……
“娘子,將軍又去喝花酒了,就在豔粉街那邊”,去離宮赴宴,離家幾天回來後,丫鬟石榴跟裴翠雲告程將軍的狀。
“娘子赴宴去的這幾日,將軍日夜不著家。”
豔粉街那邊多是秦樓楚館,程仁虎總去的便是‘紅杏關不住’,這是京中能與廣寒雲宮媲美的風月場合,只是廣寒雲宮的娘子門以曲藝詩詞為勝,文人騷客較多。
程仁虎鬥大字不識一籮筐,偏愛這煙火俗氣更盛的‘紅杏關不住’。
用他的話說,那裡的菜比酒樓的還好吃,那裡的娘子比家裡的美,那裡的帳子是溫柔鄉,自然總勾著他去。
“將軍再飲一杯”,那娘子執杯喂下程仁虎一杯酒,她扇子染香,打起來陣陣沁人心脾,更軟言溫柔,笑語溫存。
軟玉擁懷,美酒下肚,程仁虎飄飄似羽化登仙般眯了眼睛。
這幾日公務忙得他腳打後腦勺,老婆又不在家,自然是要來這瀟灑一番。
“將軍!將軍!”
耳邊的軟言細語突然變成程安粗聲粗氣的叫聲,“不好了,裴娘子殺來了,都到樓下了!”
程仁虎剛才還醉在溫柔鄉,瞬間機靈起來,這反應不亞於夜間忽聞敵人偷襲。
推了懷裡兩個美嬌娘,忙從席子上爬起來,抱著自己的官帽就要往樓下跑,程安拉住他勸道:“到樓下了,將軍從這下去肯定在門口堵個正著。”
程仁虎隔著窗戶往外看了眼,這是二樓啊,樓下還如此熱鬧,跳下去豈不是被眾人恥笑,他這輩子都別想在京城抬起頭來,再摔斷了胳膊腿兒。
程仁虎前無生路,後無退路,抱著自己的帽子有那麼一瞬,也只一瞬間,他很想強硬的站在這迎接殺來的裴翠雲,可一想起她手裡拎著兩柄菜刀,就心肝肺腸子絞扭在一起,剛才下肚的幾兩黃湯都要嘔出來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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