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談聖的臉上,浮現出惶恐之色,雄闊海實力雖強,卻抵不過靠山王威名之盛,他當然會心生忌憚。
但是在他前方的雄闊海,聽得士卒之言,卻顯得不以為意,隨口道:
“大王何必擔心,管他是何方兵馬,只要他們敢來,某定然讓他們有來無回。”
雄闊海躍躍欲試,自從伍家為楊廣所害之後,他對朝廷已經沒有半點好感,他雖然聽說過楊林之名,卻並無半分畏懼。
如果當真是靠山王來了,那正好將之拿下,為義軍揚威,讓楊廣這昏君知道,他殘害忠良,乃是自取滅亡。
然而,在這府衙之中計程車卒,卻是面露猶豫之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啟稟大王,來犯敵軍確實是登州府來的,但領兵大將卻不是靠山王楊林,而是他麾下十二太保馬展。”
這話突然響起,令高談聖的思緒戛然而止,他的表情有些僵硬,看著報信計程車卒,不太確定的問道:
“你是說,領兵來犯的不是楊林,只是他麾下的義子?”
士卒肯定的點了點頭。
高談聖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主要是他聽到登州府三個字,就立刻想到了楊林,怪不了別人。
不過,確定來的不是楊林之後,高談聖頓時如釋重負,他接著說道:
“若是朝廷派遣楊林前來,本王尚有幾分顧忌,但只是楊林手下義子,又有何懼?”
雄闊海卻是有些可惜,對他來說,要是楊林自己來了,反而是一件好事。
既然已經起兵造反,那當然要轟轟烈烈鬧上一場。如果只是一些烏合之眾,如何能夠證明他們的強大?
想是這樣想,但雄闊海並沒有這樣說,他向前拱手道:
“大王,朝廷大軍來犯,某這就領兵迎敵,讓他們知道義軍的厲害!”
面對雄闊海主動請戰,高談聖卻是擺了擺手,隨口道:
“元帥不必著急,他們自尋死路,想要征討義軍,我們就守在安陽城內,以不變應萬變,看他們到底有何本事?”
——
從湯陰縣到安陽縣,過程頗為順利,途中並未遇見什麼阻礙。
也不知這些反賊,到底作何打算,知道朝廷討賊大軍將至,還熟視無睹?
但這對於馬展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這路上,除了一些重要決斷,其他時候他都是當個甩手掌櫃。
還真別說,就算他當甩手掌櫃,羅方等人也對他感恩戴德。
明明馬展有著強大的實力,卻沒有和他們爭功,反而是將機會讓給他們。
或許這對馬展沒什麼,可對其他太保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終於,大軍已經靠近了安陽縣。
這裡是相州府治所,如今卻成為反賊聚集之地。
馬展躺在一輛露天的馬車上,顯得頗為愜意,左右皆是美人服侍,他遠遠看向前方城池,說道:
“前面就是安陽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