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唐壁,也是一員驍將,但面對那鰲斂,簡直毫無還手之力。
或許十二太保中,有濫竽充數之輩,但絕不會是這馬展。
在唐壁注視之下,馬展顯得很平靜,他微微抱拳,朗聲道:
“正是本太保,見過唐節度使。”
唐壁又是陪笑道:
“太保客氣了,二位太保遠道而來,肯定是辛苦了,本官這就令人去準備宴席,替二位太保接風洗塵。”
雖然二人尚未表示來意,但唐壁也算是官場老練之輩了,他自然能夠猜到二人大老遠跑來齊州城,到底意欲何為。
所以,先打好關係準沒錯。
丁良正想要點頭,馬展卻擺了擺手,他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問道:
“唐節度使可知我兄弟二人來意?”
唐壁一怔,可馬展說得這麼直接,他怎麼好遮遮掩掩,只得硬著頭皮道:
“太保莫非是因為皇綱之事前來?”
馬展欣然點頭,說道:
“正是,不知唐節度使欲要如何處置?”
在此之前,馬展和唐壁素未謀面,自然沒有什麼矛盾。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公事公辦,免得令人心存僥倖。
唐壁猶豫了下,連忙解釋道:
“太保有所不知,下官在得知訊息之後,已經令人去查探了,定要將這些膽大妄為的蟊賊給揪出來,找回皇綱,為民除害。”
雖然唐壁說得很認真,但終究只是畫餅,若真是漫無目的的找尋,恐怕找到天荒地老,也難以成功。
所以,還是得給唐壁上上壓力。
馬展平靜道:
“既然唐節度使明白此事,那就再好不過,父王有手書一封,要本太保交給唐節度使,要求在半月之內,查出兇手。
如若不然,唐節度使應該知道後果。”
哪怕馬展沒有表現得咄咄逼人,但他的話語,卻讓唐壁心中一驚。
他有些惶恐接過手書,略顯匆忙的掃視一眼,臉色變得難看。
唐壁當然不敢埋怨楊林,他毫不懷疑楊林有這樣的本事。
或許楊林無法直接廢了他,但只要上書一封,用不了多久,降罪的聖旨就會送到他的面前。
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的配合前方二人,查清劫皇綱的響馬,否則他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這一刻,唐壁亦是頗為不滿。
這些響馬真是太猖狂了,平日裡攔路劫道他不想過多幹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如今竟猖狂到這種程度了。
要知道,皇綱可是送給天子的。
而且,這還是靠山王家的皇綱,見過找死的,沒見過這樣找死的。
唐壁心中萬千腹誹,他自然不敢表現出來,便是神色認真道:
“二位太保放心,本官定然全力配合二位,這些響馬在濟南府作惡多端,下官早就想要將之剷除了。
只是因為能力有限,不得不徐徐圖之,相信有二位太保在此,定能馬到功成。”
雖然唐壁說得很好聽,但丁良並未喪失理智,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便是看了眼唐壁,鄭重其事道:
“我父王說了,查皇綱之事,由十二弟全權做主。”
唐壁連連答道: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