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影的目光很坦然,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哪怕她的心裡想什麼但是她的臉上絕對不會表露出一分,而這項本領可是她前世鍛煉而來。
這世上,從沒有一蹴而就的道理。
她的所有,都是靠她自己一步步奪得。
想著,溫清影嘴角微微的一勾,看向左冷軒的眼神卻是冰冷了下來,“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作為丈夫,你合格了嗎?”
“一個大男人,不過是雙腿不能行走了就自怨自艾,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你似的,你為什麼不看看外面比你慘的人多的是,一些幼小的孩子被拐賣,被人販子打殘討錢,還有老人,他們比你慘上百倍,而你呢,有的吃,有
的喝,還有一堆人伺候,你有什麼資格躲起來?”
“你可知道,我一直被你母親虐待,淩辱欺負嘲諷,經常吃不飽就不說了,還常常被打,這些,你知道嗎?”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變那麼多,那是因為,我已經死過一次了,而且,還是死在你的好母親手裡,你說,我,該不變嗎?”
溫清影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絲毫的憤怒,但,就是這樣的淡然才讓左冷軒的心受到震撼。
他是想要知道的,想要知道她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溫清影,想知道她為什麼跟原來的差那麼多。
但,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連串的質問。
捫心自問,他,這個丈夫,真的合格嗎?
她說的話,當可以說字字見血,刺得他想要躲避都不行。
車裡,沒有人說話,靜悄悄的。
溫清影想說的,也是替原主說的。
她看不得他自慚形穢,也不願他總躲在黑暗裡,所以,她只能給他痛下一擊。
同時,引起他對自己的愧疚,去掉對自己的懷疑。
而她,也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