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影並不知道樓下發生的事情,她的目光緊鎖著面前的房門,危險的咪起雙眼,嘴角也冷笑的揚起。
這可是他逼自己的。
溫清影銳利的眼眸盯向那門鎖,抬起手,握上那門柄輕輕的一用力,門,跟著開了。
而隨著門的開啟,裡頭,卻是一片的漆黑。
房間裡,可能是因為長久沒進過陽光顯得陰冷。
但,這對溫清影來說並不重要,她推門走了進去隨後又將門關上。
她現在,需要跟她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好好的,談一談。
房間裡,一片靜悄悄的。
溫清影在進了房間後,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看向此刻坐著輪椅背對著她的男人,而一旁的地上是被打碎了的花瓶。
“我不是讓你走了嗎。”
左冷軒頭也沒回,聲音冰冷的開口。
“我們需要談談。”
溫清影走了上前,在距離左冷軒三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
而左冷軒在聽到她的聲音,還有她那沒有半點緊張,甚至是很淡定的聲線,背對著他的雙眉微微的一挑,有些驚訝。
他兩只修長白皙的手放在輪椅把手上,輕輕的一推,一轉,回過頭來看向此刻站在他身後的溫清影。
她,並沒有多少改變。
不,或許,她對自己已經變了。
自從他出車禍以後,他變得更加敏感,甚至多疑,尤其是對人的情緒變化。
所以,他厭惡跟人相處,因為,他不想看到他們同情,憐憫,甚至是嘲諷的目光。
因為這些目光只會讓自己更加痛恨自己的殘疾。
因此他才封鎖住自己。
哪怕是人生大事他也不在意。
他很清楚父母讓自己娶溫清影的原因,他也知道她嫁進來的原因,他是殘疾,但是他的腦子並沒有隨著他的殘疾而變蠢,他什麼都明白,也給過溫清影機會。
對他而言,區區的百萬他給得起,也幫得了。
但,這個女人卻是不值得自己幫。
想到跟她那時候的不愉快,那件事對他而言就是一根刺,一根吐不出咽不下的毒刺。
因為這,所以,他可以無比冷漠的看著她的不幸。
左冷軒的心思複雜,眼眸冰冷,卻也比不上溫清影此刻的震撼。
這個男人,他,他為什麼會跟自己的師尊那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