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王伯臉色蒼白地跑來:“公子!河西商會封鎖了前方的水源,還散佈謠言說我們攜帶瘟疫貨物,煽動沿途商隊聯合抵制!”
蘇璃奪回玉笛,冷哼道:“果然來了。他們這是要斷我們生路。”她玉笛輕點地面,冰藍色靈力滲入沙地,片刻後皺眉道:“地下水源被黑暗玄商之力汙染,尋常淨化術無法破解。”
張謙握緊玉牌,商魂中關於“商道互惠”的知識突然浮現。他看向柳如煙:“柳姑娘,江南商會可有囤積的清水?”見對方點頭,他繼續道:“我們以秘錄中的‘靈氣標記術’為交換,用清水換取商路通行權如何?只要在水中注入特殊靈氣印記,其他商隊飲用後,便會與我們建立臨時契約,無法再參與抵制。”
柳如煙撫掌大笑:“好個以退為進!就這麼辦。不過,張公子得親自前往水源地,當著其他商隊的面施展秘術,才能打消他們的疑慮。”她眼中閃過一絲期待,“我倒要看看,你這新晉玄商,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夜色漸深,張謙望著手中的玉牌和懷中的秘錄,心中五味雜陳。這看似是化解危機的合作,實則是更深的商業博弈。商魂在體內不斷髮出警示,告訴他前方的路,遠比想象中更加兇險。
晨光刺破雲層時,張謙的商隊已抵達被封鎖的水源地。枯井旁擠滿了來自各地的商隊,人群中瀰漫著不安與憤怒的氣息。河西商會的打手們手持彎刀,把守著井口,臉上掛著得意的獰笑。
“就是他們!攜帶瘟疫貨物的災星!”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頓時引起一陣騷動。張謙握緊腰間玉佩,商魂之力在體內流轉,敏銳捕捉到人群中幾人眼神閃爍,顯然是河西商會僱來的托兒。
“諸位!”張謙躍上一塊巨石,聲音洪亮而沉穩,“我張謙在此發誓,商隊絕無攜帶任何瘟疫貨物!這一切,不過是河西商會的陰謀!”他從懷中取出《商契秘錄》,在陽光下展開,竹簡上的古老符文閃爍著微光,“我手中的秘錄,記載著上古玄商秘術,今日便以‘靈氣標記術’為證,還商道一個清白!”
柳如煙帶著江南商會的人及時趕到,數十輛滿載清水的馬車緩緩駛入營地。人群中響起一陣驚呼,河西商會的打手們面色變得難看起來。張謙走下巨石,來到柳如煙帶來的清水旁,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入水中。商魂之力如涓涓細流注入,水面泛起金色漣漪,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契約符文。
“此水已注入靈氣標記,凡飲用者,皆與我張謙的商隊建立臨時契約。”張謙舉起水囊,仰頭飲下一口,“若我商隊真有瘟疫,第一個倒下的便是我!”
圍觀的商人們面面相覷,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上前接過水囊。當清涼的水入口的瞬間,他只覺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流下,體內的疲憊一掃而空,更隱約能感受到與張謙商隊之間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絡。“這...這水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那人驚歎道。
越來越多的商人上前取水,人群的態度開始轉變。河西商會的打手們想要阻攔,卻被柳如煙的手下攔住。“趙會長可真有閒心,不好好做生意,盡幹些下三濫的勾當。”柳如煙把玩著手中的長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就在這時,一陣陰笑從遠處傳來。趙會長騎著高頭大馬,帶著更多手下氣勢洶洶地趕來。“張謙,你以為這點小把戲就能騙過眾人?”他手中的黑暗玄商令閃爍著幽光,“給我把水全毀了!”
打手們揮舞著彎刀衝向馬車,卻在即將碰到水囊的瞬間,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彈開。蘇璃玉笛輕揚,冰藍色靈力化作護罩,將清水牢牢護住。“趙會長,在這麼多同行面前動手,就不怕壞了河西商會的名聲?”她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
趙會長臉色鐵青,手中的黑暗玄商令光芒大盛:“名聲?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一文不值!今日,我就讓你們知道,得罪河西商會的下場!”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黑暗玄商令釋放出一道黑色霧氣,所過之處,地面寸草不生。
張謙深知不能坐以待斃,商魂之力瘋狂運轉。他想起秘錄中“契約共鳴”的高階用法,迅速在地面畫出巨大的契約符文,將所有飲用過靈氣標記水的商人籠罩在內。“諸位!河西商會妄圖破壞商道秩序,今日,就讓我們聯手,討回一個公道!”
商人們感受到體內與張謙商隊的契約之力被激發,紛紛拿起武器,與河西商會的人戰作一團。張謙則衝向趙會長,短刀與黑暗玄商令相撞,濺起無數火花。商魂之力與黑暗玄商之力激烈交鋒,張謙只覺經脈彷彿要被撕裂,但他咬緊牙關,不斷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關鍵時刻,柳如煙甩出長鞭,纏住趙會長的手腕。張謙抓住機會,將商魂之力注入短刀,狠狠刺向黑暗玄商令。“轟”的一聲巨響,黑暗玄商令應聲而碎,趙會長慘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癱倒在地。
“今日且饒你一命,但若再有下次,定不輕饒!”張謙居高臨下地看著趙會長,眼神中充滿威嚴。河西商會的人見大勢已去,紛紛逃竄。
這場風波終於平息,張謙贏得了眾多商人的信任與支援。柳如煙走上前來,眼中帶著欣賞:“張公子好手段,看來這合作,我是押對寶了。”蘇璃也微微點頭,算是認可了張謙的表現。
夕陽西下,張謙望著重新熱鬧起來的水源地,心中感慨萬千。這一戰,不僅化解了危機,更讓他在絲綢之路上站穩了腳跟。但他知道,前方的路依然充滿挑戰,而他,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