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清猛然間站起身來,走了出去看了看,又重新關好了門,走了回來。
“有些話可不敢亂說。”
若是傳出去,就是死路一條。
賈連淡淡一笑:“若是不敢肯定,我又怎麼敢和你說呢?”
“你把這些都告訴我,是何意?”賈清終於覺得今天賈連來的意圖不對。
賈連看著賈清:“我知道你身後也有人,和那人說去吧。”
賈清聲音有些顫抖:“賈連......”終究嘴中的話沒有說出口。
賈連咪了口酒,隨後又吃了幾顆花生,對著賈清皮笑肉不笑了兩下。
“我走了。”
說罷,人起身,就和來時一樣,如同影子一樣消失了。
怪不得先皇會這麼器重此人,本事兒還是有的。
自己藏得這麼深,沒有想到,都讓他查出自己背後有人。
賈清並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坐在原地,眯了眯眼睛,難道自己真的要去辦?這些事情很重要,自己既然知道了,肯定要去說。
至於到底真還是假,不用自己說,主子也會去查。
可是怎麼說?
賈連看上去沒有惡意。
但是最終會是如何,誰也說不好,至少自己也不能隨隨便便暴露自己。
一連安奈了三天,賈清都沒有動。
而這三天,皇上的脾氣是一天比一天差。
戎淵竟然收到自己的訊息壓根就沒有入宮來!
甚至這幾天連刑部都沒有去。
在宮中行走的,人人都知道皇上這兩天脾氣已經達到了極點,差到不行了。在身邊伺候的一個個都很小心。
就是賈清都被罵了好幾次。
是日,終於看到一身藏藍色錦袍的晉王也入宮了。
御書房幾個小太監都想給這位爺磕一個了。
可太不容易了。
終於進宮了。
戎淵剛一進御書房,一枚鎮尺就被扔了出來,伴隨一陣怒吼:“你這個臭小子還捨得進宮!婚前推三阻四的不肯結,這倒好,婚事完了之後,人就不見了。”
戎淵輕笑,也不躲開,任由皇上的鎮尺砸在胸膛。
“之前太傻了,沒有想到結婚如此讓人開心,多謝皇舅舅了。”
祁興天噎住。
這婚事還真是自己賜的。
“之前西北行,就覺得這秦家六姑娘是個與眾不同的姑娘。但是呢,多少規矩差了點,我心裡還有些不滿意。但是婚後,倒覺得有趣的很。整天待在一起也不覺得無聊。”
“哦?怎麼,這些天你們都做了什麼?”
祁興天貌似關心,其實也是想知道,這都六七天了,聽說,也就是在回門那日,這小子和秦家那丫頭一起出去過一趟,隨後整日都在自己的院子裡,除了三餐去陪著他那個皇姐吃飯,幾乎兩個人都待在院子裡。
這麼膩歪?
“看書!沒有想到她也喜歡史書,皇舅舅也知道我從小就喜歡這些,一直就想專心研究。沒有想到她也喜歡,甚至見地還很不錯,我那岳父不愧當年是狀元,教出來的女兒就是好。”
很少會從戎淵臉上看出這麼喜悅的表情來。
祁興天一時之間倒真是判斷不出真假來。
“你這小子也是胡鬧,剛剛大婚整日裡都膩歪在一起,也不怕虧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