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祁興天這邊說話,戎淵已經跑了,一看就是追小妻子去了。
祁興天淡淡一笑。
祁興天身旁的公公心裡一顫兒,敢在皇上跟前這樣沒規矩的,也就晉王一人了。
就是那幾個皇子恐怕也不敢呢。
祁興天眯了眯眼睛:“賈清,你說這小子是不是故意說剛才那些話?”
賈清是現在祁興天身邊第一大公公,算是紅人了。
一聽到皇上這麼問,賈公公笑了:“皇上英明,這事兒還需要奴才多嘴嗎?”
“讓你說,就說!”
賈清嘿嘿一笑:“說實話,皇上身邊的人沒幾個老實的。”
“哼,怎麼的,你也不老實?”
“奴才一個斷根的人,老實不老實也就這樣了,無非多點財,天下之大,哪裡有比皇上這裡更適合奴才的地方。”
祁興天又是嗤笑一聲:“就你精明,繼續說。”
賈清繼續:“怎麼說呢。反正這次從西北迴來,感覺晉王確實變了。”
“嗯。”祁興天也有同感。
“但是到底是因為這秦六姑娘,還是在因為在西北發生了什麼,奴才就看不出來了。而剛才晉王說的吧,嘿嘿。”
老狐狸又不說了。
祁興天哼哼瞪了一眼。
這賈清才道:“皇上啊,這前朝之事,其實奴才這種人多嘴的?”
“不要廢話了,趕緊的。”
“反正吧,到底真假,奴才不知。只是這些年,也許皇上確實太相信諸家人,倒也是真。這個啊,就和咱們內務府一樣,都是奴才,可是地位高了,就會變。”
祁興天眯了眯眼睛。
“也許是朕將父皇給朕留下來的好棋子給廢掉了。”
賈清眼皮子一跳。
“如果朕沒有記錯,當年賈連也是你這一輩的吧。”
賈清嚥了咽口水,心臟控制不住的狂跳,不過當了這麼多年的奴才了,還是非常能穩得住的。
賈清點頭:“我們幾個都是賈字輩的。也是奴才命好,跟著皇上了。”
“賈連如今在哪?”
“南片。”
南片是宮中最忌諱的地方,那裡相當於死人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