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瀟瀟笑著擺手:“我爹到是想,但是我娘可不會允許我爹像我們倆這樣到處跑的。”
戎淵哈哈笑起來:“可不是,岳父常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榮掌櫃眯了眯眼睛:“嘖嘖,元娘子父親一聽就是見識不凡啊。”
這次秦瀟瀟沒有說話,戎淵到是笑著說道:“可不是,我岳父大人可是我們鄉間百里唯一的秀才,我們那裡的人可都特別崇拜他呢,今年我岳父還要去靠舉人呢。”
寒窗苦讀,三十多歲繼續求取功名的人,數不勝數。
榮掌櫃倒也沒有多懷疑,這麼一說,反而覺得那也合理。
秀才家的小娘子教育的好,到是也能有這樣的氣質。
戎淵當然明白這個榮掌櫃是在套他們的話,這些說辭,他和瀟瀟早就在路上商量好了。
“那可不是麼,當初我家去岳父家提親的時候,那也是廢了老大的勁了。”
秦瀟瀟有些害羞,瞪了一眼戎淵:“你老提這些做什麼。”
“為啥不能提?當初,岳父逼著我將三字經背下來的時候,我可是累死了。若不是為了你,我可不會背那些玩意兒。”
“哈哈。”榮掌櫃笑,“若不是有你岳父大人逼著你,如今元小哥哪裡能這麼方便到處走。大字不識,很容易被騙的。”
戎淵連連點頭:“榮掌櫃說的極是。我們一路走來,可是碰到很多事兒。如果不是這些歷練,我現在也不能有這份膽量。”
“怎麼想起來到處走走?”
戎淵嘿嘿一笑:“一來,我們倆去年才成親,想著到處玩玩,二來,岳父大人希望我將來也參加科考,但是說我啟蒙太晚,不如到處見識一番,增長閱歷,算是變相一種學習。”
“哦?你這岳父大人到是有些意思的。”
“可不。”戎淵一提到岳父,那份崇拜騙不了人。
秦瀟瀟卻在一旁癟嘴:“你讀書時間都來不及了,還想著增長閱歷。我看你也就騙騙我爹。”
“胡說。岳父大人都說了,他現在考不好舉人,就是寫的東西華而不實,沒有這些閱歷。反正我啟蒙已經晚了,不如先補這些。”
秦瀟瀟起身:“反正我看你就是和我爹一樣,走火入魔了,沒事兒非要考什麼科舉。我看,如果不是家裡良田多,哥哥嫂子們也不在乎你科考的那點錢,若是在別人家,誰會同意?”
戎淵虎著臉:“你趕緊進去休息去吧,岳父大人說得對,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你啊,沒念幾天學,到是學著我爹這些酸腐。我可不和你在這裡說了。”
說完,秦瀟瀟還對著榮掌櫃笑著說道。
“榮掌櫃你們慢慢吃。”
隨後,秦瀟瀟自己進了雅房的內屋裡去了。
秦瀟瀟一走,戎淵給榮掌櫃倒酒:“不和她說這些,都是聽我丈母孃說對了,老是不同意我們男人科考。我岳父大人也是這些年不順,秀才過了,可是舉人總是不過。”
唉。
說完,戎淵還嘆了口氣。
榮掌櫃笑眯眯接話:“都是命。不過元娘子說的也對,不要太過執著,若是考個幾次考不過,就趕緊放棄,可千萬不要搞得家裡的哥哥嫂子們都有了意見。”
“有啥意見。我們家有一百畝田地,都是祖輩傳下來的,五個兄弟分,我們也一人二十畝呢。我又沒有花他們的錢。”
說完,戎淵那股子不聽話的樣子就出來了。
榮掌櫃就是笑笑也沒有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