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瀟瀟的呼吸都緊了。
“那個夢太可怕了。我一度都覺得也許那個是真實的。萬幸夢中沒有你，還能提醒我不過是一場夢。”
秦瀟瀟半天扯出一個笑容：“那就是夢，你也別多想。”
戎淵點頭：“我不過是聽到你今天說的，也有些感觸罷了。我不怕死，我只是有時候會擔心，如果我死了，太后怎麼辦，母親又怎麼辦？”
“你不會死的。”秦瀟瀟脫口而出，“你身上的毒，我說了，我能控制。”
“那這算不算改變命運？”
秦瀟瀟想了想：“我覺得命是可以改的，但是卻不能強求結果，每一個當下儘自己的努力，放開最後的不如意。”
“盡人事，守本心？”
“對。很多人不是這樣，而是強求命運非要按照自己所想那般執行，反而最終無法解脫，生生被自己的命運給拖累了。比如秦洇洇。”
“你是想說她預測未來的能力？”
“是。如果我是她，我就會感激。老天讓我躲開那些危險，而不是讓我用這些反過來為了自己目的不擇手段的。”
戎淵搖頭：“她這樣的人不會懂的。”
沒想到戎淵竟會這麼說。
戎淵繼續：“她太有目的了。她也太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了。她放不下心中的執念。”
是啊。
“所以，在她的預測中，老二登基了？”
這小子反應還是一如既往的快。
秦瀟瀟點點頭：“我猜也是，不然她也不會巴著二皇子妃的位子不肯放。”
戎淵嗤笑：“愚蠢。”
秦瀟瀟蹙眉，不解。
“老二即便登基，這位子也是坐不長久的。不僅別的皇子不會讓他坐下去，就是太后也不會的。”
“怎麼說？”秦瀟瀟一下子來了精神。
“上官家族手上也沾著平家人的血！當年先皇能動平家，咱們現在這個皇后的孃家可是做了不少貢獻的。不然你以為上官家的女兒能當皇后？”
“怪不得，我覺得皇后的戰鬥力都還沒有淑妃強，怎麼能當上這個皇后的？”
“摔得有多高，那麼跌下來就有多慘。這樣的人，太后都不用動手，就有人能夠對付她。”
秦瀟瀟不由地更加佩服太后來。
“你可知道當今皇上的母親到底是誰啊？為何非要掛在太后名下？就為了嫡出的身份？”
秦瀟瀟不解，先皇連自己親生的兒子都不放過，太后名下無子，何必非要偷龍轉鳳？
戎淵臉上的表情冷凝：“一個讓人不齒的女人。你放心吧，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最讓人嗤笑的人，就會是那對母子。”
“也就是說皇上的生母真的還活著？”
這簡直太令人震驚了。
秦瀟瀟以為這人早就死了呢。
但凡活著就是證據，就是皇上名不正言不順的證據。
難道說，這些人有把握，不會讓人抓到把柄？
“其實，太后一直不出聲，是不是也因為一直沒有找到實證？”
“是。不僅如此，還有就是先皇也不傻，如果不給皇上留點什麼，他怎麼能放心將皇位交給皇上？先皇和太后可謂是勢均力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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