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向南星,說。
這是向南星最近第二次聽到這個詞。
幸福……
過去的鄒然,或許有太多的口是心非,但此刻向南星聽得出來,她這句祝福,起碼是真心的。
直到鄒然離開足足一分鐘後,趙伯言才回過神來啐了一口:“她怎麼來這兒?”
向南星點一點桌上的紅包。
趙伯言心有餘悸看一眼門邊,確定鄒然已經走了,才恢複大喇喇的腳步,走過來,拿起桌上的紅包掂了掂:“還挺闊。”
“……”
“……聽說她現在很慘,沒有一家公司肯用她。富通也不是省油的燈,聽說她沒能取保候審,在牢裡待了三個月,就算最後官司贏了,牢飯也已經吃夠了。”
“哦。”
“哦?”這麼平淡,“你不覺得大快人心麼?”
向南星還真不覺得。
大概自己現在要什麼,什麼都有了,太過舒心,對鄒然,既不想憐憫,也無需落井下石。
向南星起身,拉趙伯言走。
剛才讓策劃來催了一遍,這回又讓趙伯言來催一遍,看來她真的讓所有人都等急了。
趙伯言見她要走,卻突然急了:“等等等等!”
向南星一愣:“你不是催我回去彩排的麼?”
趙伯言心裡一虛,“誰催你回去彩排?”無賴地笑起來,“我有別的事找你,我的好嫂子……”
“打住!”這稱呼從趙伯言嘴裡說出來,怪惡心的。
趙伯言這才正了正臉色:“向南星,求你件事。”
這稱呼自然多了,向南星:“說。”
趙伯言卻突然猶豫起來。
急的向南星直催他:“再不說我走啦。”
趙伯言這才咬了牙,忽地一鼓作氣:“你明天拋捧花的時候,別拋給遲佳。”
向南星驀地一鎖眉。
狐疑地打量起趙伯言來。
半晌:“你這就有點不地道了吧,你是有多不希望她結婚……”
趙伯言翻個白眼:“我至於這麼小人嘛?”
向南星篤定地點頭。
趙伯言撇嘴,懶得理她,繼續正題:“你拋捧花的時候,我會偷偷走到臺邊,你到時候別往身後拋,直接往旁邊拋給我。”
考慮得還挺周全,向南星當然更加懷疑他不懷好意了,語氣都冷硬了:“你要捧花幹嘛?”
“求婚。”
“……”
向南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趙伯言卻聳肩看她,告訴她,她沒聽錯。
“你……你……你要向遲佳求婚?”
向南星驚訝得眼珠都不會轉,音色卻轉著圈地抖。
趙伯言既然已經說出了口,也就無需再顧忌了:“不然呢?”
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