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早上出門刮的鬍子,如今已有胡茬冒了出來,向南星被那胡茬紮得,又刺又麻,手便不老實,要推他。
商陸一時不查,真被她推開了,瞧見她面板紅了一片,便沒再留戀,覬覦到別處去了。
她雖總嚷著要減肥,但商陸作為一個男人,還是覺得目前最好。
不能一手掌握的,最好。
低頭。
“怎麼這麼香?”
還很特別,之前從沒聞過。
他說話時,向南星被他帶著熱度的呼吸蒸騰,話語間多了一絲板滯:“我買了新的沐浴乳,說是寶寶會喜歡的味道。”
怎麼不止寶寶喜歡,他也喜歡?
他可從不吝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有多喜歡。
……
糾纏……
“小聲點兒,咱家隔音效果沒那麼好……”
他咬著她的耳朵,在給予她的驚濤駭浪中,低低地說。
“……”
他最近真是,騷話越來越多了。
她分明要讓他閉嘴,聲音卻全碎成了低吟。
這個夜,還很長。
向南星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了,面無表情說騷話的他,一本正經使壞的他,自然也有,做一件事時,表情不甚在意,眼底卻十分認真的他。
比如此時此刻,一群人在他倆的單身趴上鬥地主,他教她出牌時的眼神,只有她能瞬間讀懂。
他倆的單身趴,原本是打算分開辦的,遲佳一定要給向南星來個婚禮前的最後放縱,趙伯言也不示弱,揚言也要為商陸辦一個。
偏偏向南星和商陸倆人的朋友圈高度重合,折騰到最後,遲佳揚言要找的夜場小哥哥,一個都沒找;趙伯言開的那間、揚言“女人不得入內”的大套間裡,向南星帶著一夥姑娘過來蹭局,商陸自然也照單全收。
對此,趙伯言很是不滿,原本說好了今晚是兄弟之夜的,商陸之前也答應了。怎麼到頭來,商陸又攜家帶口了?
商陸應著門鈴聲,去門邊領了外賣,趙伯言跟過去:“你和你老婆有意思麼?單身趴都要一起過。”
單身趴就這麼成了同學聚會,可還行?
唯一和同學聚會不同的一點,大概就只剩下謝梓桐的存在。謝梓桐典型的洋妞性格,倒是很吃得開,除了蔣方卓這種“矯枉過正”的正人君子,在場其他男士,注意力或多或少都偏向了謝梓桐——
終於有個妞能搶遲佳的風頭了,趙伯言還是很樂見其成的。
但樂見其成歸樂見其成,還是沒能抵消掉趙伯言的不滿。
對此,商陸不置可否,只挑眉示意趙伯言回頭看看。
趙伯言一回頭,頓時沒工夫和他計較了——
遲佳今晚穿得太招搖,已經有昔日男同學上前搭訕,打算好好地憶一憶往昔。
趙伯言麻溜地溜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那二人中間,商陸眼裡剛有笑意,放眼去找向南星在哪兒。
他點的宵夜,可都是她指定要吃的。
可找著向南星在哪兒的同時,商陸的笑意便瞬間消散。
向南星正和人鬥地主,有男有女,好不熱鬧。
今晚這幫女士穿得都挺招搖,畢竟遲佳剛開始可是說,要帶她們去見識見識夜場小哥哥的。如今一個個都是花枝招展的,商陸雖說不擔心在場的男士們忘了那可是他們嫂子,可依舊是憑著本能走了過去。
向南星正愁該怎麼出牌,身側一熱,扭頭便見商陸貼著她坐下。
向南星一見救星來了,趕緊使眼色。只不過眼色使得太用力,其他人全看出來了。若換做其他人,要教向南星出牌,大家也就準了,偏偏商陸不行——